能得罪——
各房的主子。
主子们在npc里的级别最高,能力也最强。她们甚至可以干扰系统发布的任务,不像别的npc仅仅是把任务带去玩家身边,她们还能够往任务里加一些个人恩怨。
大约两三个月前,自己因为说话方式不对得罪了妙玉,被她追了一整个副本。好在这姑娘忘性还算大,时隔半个月在另一个副本中相见时,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妙玉忘性大,不代表黛玉忘性也大。倘若得罪了黛玉,首先这个副本内不好过是必然的,其次,假如这种情绪延续到其他副本里,就更糟了。
兔子这么想着,磨磨蹭蹭地蹭到了她老大身边,轻声细语地说:“别呀老大,一个晚上而已,很快就能熬过去的。”
秦问川冲她笑了一下。
兔子还没明白过来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内心已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盘算了会儿预感的来源,悲催地发现她漏了一件事——
光拉老大是没用的。这儿还有个“最强新人王”,不按套路出牌程度和老大并列第一。
——淮南月蹭地站起来,蹭地往正房冲,兔子后知后觉地捞了一把,只捞着了一爪子空气。
兔子:……
秦问川又拍了一下兔子的脑袋:“走。”
兔子生无可恋:“去哪儿?”
秦问川笑起来了:“当然是去屋子里看热闹啊。”
兔子:……
去了就有可能被当成同伙。不去就算背叛队友。
兔子自认是一个十分忠诚的人,与朋友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她于是从面板里掏出纸笔,又开始啃哧啃哧写字。
秦问川凑过去看:“写什么?”
兔子幽幽地说:“绝交信。”
秦问川:……
-
兔子跟着秦问川大摇大摆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里边已经传出淮南月同大伙儿交谈时的清冷的声音了。
“效率挺高。”秦问川点点头。
兔子无端从中听出了一股子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她觉得她们老大脸有点大。
秦问川在门口值守的婆子前站定,清清嗓子,张口就来:“我同方才那位姑娘一块儿来的,在路上有事耽搁了一阵,故而迟了。”
婆子有些狐疑,上下打量了她好几遍,又从喉咙里咳出一片痰,才慢悠悠道:“你扯谎。”
“怎么就扯谎了呢?”秦问川气定神闲。
“昨晚你来这儿一会儿说解手一会儿又不解,绕来绕去三四遭儿。你就是个惯会扯谎的。”
秦问川:……
这婆子记性还怪好。
兔子在旁边颇有些不服气,往屋内一指:“方才那位姑娘昨儿和我们一道儿的,怎么她就能进呢?”
婆子的表情变得腼腆起来,视线频频往自个儿的兜里瞥。兔子顺着她的目光瞅过去,瞧见了块冒头的银锭。
兔子:……
兔子刚想忿忿不平地说上一句“你们怎么还收过路费啊”,却看见她们老大已然从面板里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碎银,眼也不眨地往婆子怀里丢,随即大步流星地进了屋。
第25章 只是很委屈,又很感动
淮南月正在里间和黛玉唠家常。
黛玉一向礼数周到。她眉眼含笑, 亲自为淮南月斟了一盏茶:“难为你还想着来看我。有客远道而来,原不应等客上门便要有个照应的,只是这两日忙, 我身子又着实不好,故此疏忽了。姐姐莫怪。”
淮南月没什么表情:“我知道。”
“嗯?”黛玉歪头看她, 脆生生问,“你知道什么?”
淮南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找借口。”
室内倏然变得落针可闻。黛玉上翘着的唇角蓦地收了回去。
她攥着茶壶柄,闷声不吭地给淮南月又斟了一盏茶,才轻声道:“没找借口。”
“找了。”淮南月说,“你这两日不是忙, 你是心情不好, 总哭, 才不见人。”
黛玉蹙起眉, 咬了一下唇, 没接茬。
淮南月继续道:“为什么哭?”
……这人好生奇怪。我哭便哭了, 关她何事?
黛玉像是有点撑不住了,脸上的笑没了踪影。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端茶送客。
自觉的人这会儿就该走了,可惜淮南月不自觉。
她还是问:“为什么哭?”
黛玉没了喝茶的兴致,把茶盏往桌上一掼, 声音彻底冷下来了:“与你何干?你究竟又是为何而来?你同大家说有要紧事要与我交代的, 我遂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