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咬住贺韵因偏头而错落的美人筋, 再到肩膀。
密密麻麻的伤痕将她的理智拉回。
她在干什么?
“不要停,宋茴。”
贺韵牵她的手, 带她穿过布料的遮蔽。
那儿已经不是秘密,宋茴曾经探索过。
再一次, 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麻木的听着贺韵俯在耳边的喘息,宋茴微微红了眼眶。
以前的贺韵不是这样的。
她会挑逗她,千方百计的勾引她,但不让亲,更不让碰。
一旦计谋得逞,她就毫不犹豫的撤退,比谁都冷漠,都更无情。
她不会这样卑微的求原谅。
宋茴忘了。
是她一点点揭开贺韵隐藏的伤疤,让它见光,变得更痛。
她们都已经没办法像三年前那样,干脆利落的一走了之。
彼此的伤口像毒蛇一样缠绕、狰狞,分开无异于再一次撕碎它。
贺韵做不到。
宋茴也不能。
她低低出声,语气悲凉:“贺韵……”
“嗯。”
贺韵凑过来,和她接吻。
很乖。
很听话。
也不伤人。
像极了她养的那些小猫。
宋茴没有回应,也没推开。
贺韵亲了她两回,没得到想要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
“宋茴,我以后不喝酒了,也不会再打你,不会说让你伤心的话,你再喜欢我一次,行吗?”
宋茴想说不能。
她目光略过贺韵,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花瓶,里面插着的,是一束已经干瘪落败的玫瑰。
玫瑰用一圈带卡片的链子收拢,那张卡片,宋茴认得。
是她送的,上面有一句英文——
“my answer is an unmitigated yes”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她的答案呢?
宋茴不知道。
她嗓子有些干哑:“你从垃圾桶把花捡回来了?”
贺韵搂住她脖颈,仰头,又来亲她,“不是垃圾,是你送的。”
宋茴回应了她。
但没先前那么热情,是温和的,淡然的,带有安抚意味的回应。
贺韵更急,她想要宋茴攻城掠地的侵略她,而不是这样,留有理智的敷衍她。
“宋茴,宋茴……”
她急促的喊,一遍又一遍。
想要宋茴抱着她,再近一点,再紧一点。
宋茴听到了。
她抱住贺韵,从容的,窥探她的身体。
事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宋茴单手枕着后脑,没有睡意,就盯着天花板看。
贺韵枕在她另一只手臂里,身体半趴,一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看她睡不着,贺韵拉开抽屉,问她:“抽吗?”
抽屉里都是宋茴常抽的牌子。
和在猫咖那次一样。
宋茴转头看她,神情挺冷淡的,“你还有别的招数吗?”
贺韵摇头。
什么都没说,似乎有点怕生气的宋茴,可身体和宋茴贴着,一秒都不愿分离。
抱着宋茴,没多久,贺韵就睡着了。
听到她熟睡的呼吸,宋茴低头,不可置信的扫了两眼。
这几天见面时贺韵的样子明显是睡眠不足,之前在猫咖也是,贺韵确实一杯咖啡接着一杯咖啡的灌,宋茴是相信她睡眠不佳的,她不信的是贺韵说在她身边能睡着。
没有安全感的人连睡觉都是不安稳的,就像宋茴,只能依靠锻炼让体力流失入睡,那贺韵呢?
她在身边,贺韵会有安全感吗?
是因为每一次有危险或者意外发生的时候,她都挡在贺韵面前吗?
所以贺韵想要她在身边,是不是也仅仅因为这个呢?
宋茴一夜无眠。
清晨,她小心翼翼的把手臂从贺韵脖下抽出,正要走,贺韵被惊醒,慌乱的从后拥住她的腰。
宋茴没辙,“要上班了,你不用去学校吗?”
“要去。”
贺韵靠着她的肩膀,有点不情愿。
“等你下班,我去接你好不好?”
答应,她才会松手。
宋茴不喜欢这样,“我自己有车不用接,而且下班之后我要去健身房,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没必要非得凑在一起。”
一听这话,贺韵抱的更紧。
“那你健身之后过来,我等你吃饭。”
她在压着自己的情绪。
作为心理医生,宋茴对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