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小映轻轻地“嗯”了一声。
俞越温声说:“在没有伤害他人的前提下,我个人认为,我们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应该活成什么样子。”
池小映低下头去。
许久,她又轻声地“嗯”了一声。
池小映这样安静地低着头,心理医生也静了一下,给两个人留下了一些思考时间。
直到池小映微微抬起眼睛,心理医生确定她情绪稳定,才再次开口。
“池小姐,”俞越说,“只是,我必须要提醒你。”
“嗯。”
“你的想法不太合群,”心理医生说,“所以,李芳岩,李医生,她未必怀有同样的想法。”
将这一句话说出来,俞越凝视池小映。
池小映再次将眼睛垂了下去,几缕额发落下来,心理医生看不清楚病人的表情。
俞越牵牵嘴角,笑了一下。
“也许,”他说,“她的确是你理想中的伴侣,可以带给你你所需要的东西。可是,”
心理医生刻意顿了一顿。
池小映依然没有抬起眼睛,然而医生看见病人的指尖开始无意识地,有些焦躁地蜷起,他于是知道,池小映其实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俞越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完整。
“可是,”他轻声地说,“你更应该考虑的事情,也许是:你是否同样是她理想中的伴侣,能够带给她她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