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那回事,你自己的娃是啥品行自己还不清楚?”
在袁氏看来,少安作为男性身份的名声不好,往后孩子她爹再想给她找媳妇就更难了, 那她这个当娘的也能省把心,不必整日提心吊胆还心怀愧疚对着人家姑娘……
知道还未揭穿秘密,当下这样很好。怕就怕,这老鬼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
然而这一回,她也遭了牵连,不能幸免一顿炮轰。
她那当家的从来看不惯她对儿子婚事的冷漠态度,这与一般人家根本反着来的。整得好似他一个大老爷们比妇道人家还婆妈操心。尤其在出了这事以后,孩子娘仍旧是这副不紧不慢甚至满不在乎的态度,惹得他积聚多日的不满一朝爆发。
“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都怪你总是对他的终身大事不上心,给他惯成这样!好容易定了门亲事,又给他折腾没了!眼下村里人都是咋说的你知不知道?!还是你想他一辈子打光棍才甘心?!”
这迁怒,实在令人无法不叫冤,袁氏听得一愣一愣,简直没法忍。她这些年来苦心孤诣,为的是谁?为的是啥?安儿身份一事,既非她自己的初衷,也非她起的主意,可多年来,却要她一个妇道人家与一个弱年孩儿背负一切,她的心就不累?她有喊过一句苦?她有怨过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