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治,他生病了,别人可不敢给他治。
穿好雨衣后,丢斯拿着望远镜继续看,可瞧了半天只嘀咕一句什么都看不清。
我看他那望远镜镜片上被雨水淌出的地狱绘图,心想,你能看清才是怪事。
这种时候,还得看我。
我撑着船舷,眯着眼跟他们描述前方的情况。
“我看到了一片山壁,高耸入云的那种……”
正说着,一直在掌舵的岩流探出头来说:“谁来帮我下,海流越来越强了。”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想留在外面淋雨,等着亲眼目睹红土大陆出现的那一刻。
米哈尔的视线环绕一周,无奈道:“稍等,我这就来。”
130.
又往前行进一段距离后,风越发狂躁,我们赶紧爬上桅杆,将船帆收起来。
收好主桅的帆布,我正要跳下去,抬眸却看见宛如铁壁阻挡在前方的红色山壁,山顶被乌云遮住,完全看不见。
湍急的海流在回旋处打转,浪潮用力拍打在山壁上,碎裂的白沫与豆大的雨点混合。
“好大!”有人这样感叹。
“右边山壁上有一条夹缝!我看见那条运河了,真的在爬山!”
我看见海流穿过那夹缝里几道鸟居似的石门,几乎垂直地爬上山壁,激动大喊,却在下一秒发现不对。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落得粉身碎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