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感缓缓褪去,我抬头,看见丢斯从不摘下面具的那张脸,勾起的嘴角隐匿于背光的阴影中,有些模糊不清,但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与喜悦,却是如此的清晰。
“你小子……终于醒了。”
“……你还活着?”
“哈?”换了一身白大褂的男人猛地后仰,拉开距离,单手拍得胸脯啪啪响,“我看起来像是死了的吗?”
276.
丢斯递给我的那杯水是温热的,像是知道我会在这时醒而特意准备的。
这个想法或许只是我自作多情,但不得不说,当那温热的水流顺着食道往心里去时,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一同带着往下沉,我瞬间感觉好了很多。
坐在诊疗床上,我抱着水杯,缓缓舒了一口气,“谢谢。”
丢斯默默拿走空了的水杯,转身,杯底轻磕在一旁木质的桌面上。我的目光跟着他移动,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摆设非常陌生。
黑桃A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个人的房间、会议室、储藏室、厨房等挨个分出去后,留给丢斯的便是既是卧室,也是工作室的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