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样的抱怨在普通人眼里其实并不切实际,他们又会认为这是虚伪的——嗯,该用什么来形容——无病呻吟?”
“就算做无病呻吟吧。”她无所谓道,“天赐的美貌被说为累赘,你也觉得这是无病呻吟吗?”
被她主动问到,黎微受宠若惊地正色认真道:“当然不是。”
“每个人都有资格追求不同,我们都只是习惯了样貌上的优秀,不满其他长处被遮挡。”
她用了“我们”这个词。
水萦鱼望着她,她淡淡一笑,带了点安抚的性质。
“我也总是遇见这样的夸奖,长得多漂亮的一个小孩。”
他们还会说,真可惜是个没爹妈的,白浪费这么好的皮囊,将来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
她没将后半句描述出来,只轻描淡写地说:“但大家这么夸我是因为他们只能看到这一点值得夸赞的地方。”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活得还挺失败的。”
她眼里似乎有一些失落,是那种从小积累到现在,从没有被安慰过的失落。
水萦鱼感觉自己此时应该说点什么。
“人并不靠他人赞扬过活。”
“他们的看法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是一种......”她斟酌着字句。
“无伤大雅的否认?”黎微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