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纠缠的头发,万俟龙悦赶紧伸手去解。
“你慢些解吧,有含儿在也是一样,这会儿估摸着都已经下朝了。”
话说着,床幔外宫人来禀,说是万俟泓昭求见。
“你看,我说都结束了吧。”
万俟龙悦面色紧张,而夜卿歌推说自己身子不适,不便见人,让宫人将万俟泓昭打发了回去。
“既然你母亲已经知道你在我这,不如就再多待上几日吧。不然你若是回去了,我们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见夜卿歌起身半露风华,靠在自己肩头,万俟龙悦忍不住答应了。
“陛下,该喝药了。”
“喝药?卿歌,你怎么了?”
“不过是调养身子罢了。”
夜卿歌伸手,将药碗端进床幔,一饮而尽,但将药碗送出时,右手却突然无力。她迅速抽出左手紧紧握住右手腕处,才勉强未将药碗打碎。
“卿歌,你的手……”
“抽筋而已。”夜卿歌身子一顿,火速找了个借口,“你解开了吗?”
“还没有。”
“人家都说结发夫妻,真希望我们也能如此。我情愿你这辈子都解不开。”
万俟龙悦听着这话,心中苦涩,手上动作不觉慢了下来。她自然也希望两人这辈子能像普通夫妻那般平静地相守一生,可事实却不能如她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