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几滴眼泪。“阿……咳,不怪你。”
徐母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好好休息,好好休息。”说完便掩上了门。
直待到四下无旁人,罗艽悄悄再开口,“你觉着如何?”
“自是欣悦的。但……也很感慨。”徐良娣道,“彼时,她们从未对我这么好过。我只是想到,我……我已身陨。若不是你,我大抵无法体会这些。”
罗艽垂着眼睛,没吭声。
徐良娣再道:“倘若我真的消散于喜轿之内,是否再无可能见到她们?也不可能会被她们这样相待。”
罗艽冷冷出声:“直至失去,方才开始变得体贴。人性常理。”
“是吗?”徐良娣讷讷,“大抵……你是对的。”
听她声音闷闷,罗艽忽而生出些愧疚。
先前她对这女孩有些不快,是因为女孩的迟钝、愚善与愚孝。常言道,观其行而非观其言;要看她们做了什么,而非说了什么。
徐良娣的母父盼男心切,徐氏女才有了‘良娣’这个名字。随后又将她卖与邹家,冬末初春,最是寒冷,女儿的脚伤并未处理妥当,只在事后来一句‘是娘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