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昭越不自觉皱起眉,微俯下/身,“什么?”
罗艽淡淡道:“女的驸马爷?”
她此言没什么目的,不为试探,也不为施威,单纯闲得无聊而已。看周昭越也非什么芝麻小官,年纪轻轻就高升,定性总不会太差。
岂料周昭越闻言一怔,如临大敌般抬起头。
又在触到罗艽视线时,把这份愣怔生生咽下喉咙。
周昭越顷刻定神,扯扯嘴角,“醉人酒后胡言,死囚临刑乱语。这话于你,倒是般配。”
怎知罗艽反问道,“囚犯临刑?我会死?凭什么?”
周昭越一挑眉,错开几步,恢复先前那副气极反笑的态度。“就凭邹府七条人命,还有这莫小渔村里一场纵火。”
“你究竟是什么人?”周昭越眯起眼,“几天之内,牵扯十三条人命。真当是……嗜杀成性,残忍至极。”
罗艽抬起头,仿似困惑。
“七条人命,那是邹家那痫病少爷发作,才成了癫狂的怪物,我废了半条命跑出邹府,回到渔村家中。”
“至于这火,是由我那冒失的阿娘……不慎打翻烛台而来的。”
她眼底俱是清明色,无半点昏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