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捏了捏自己的衣服，最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小姐，你要过生日了。”

“您的……”

秋雪话还没说完，冷丽娇就冷声开口打断。

“让她滚。”

“我不想见。”

“不要跟我装什么好人。”

“我不稀罕。”

“只要我不死，她永远休想进我家门。”

“我不认。”

声音变得尖锐，冷丽娇情绪过于激动，整个人从躺椅上翻了下来。

冷丽娇趴在地上，也没有起来，就着这个姿势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嘴角逐渐带了血。

秋雪吓得连忙扑过来给她拍背顺气。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

“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小姐，我这就让人回了就是。”

冷丽娇勉强撑着气力，从地上爬起来。

“秋雪，你说九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冷丽娇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问丫鬟的，还是问自己的。

她何尝不知道，对方一去多年，现在无音讯。

大概是骗了自己，在不会回来了。

只是她的心中也就这么一点的盼头。

着实是割舍不下。

每次睡不安稳的时候，她都会问自己，当初如果自己不放那个人离开。

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得不一样。

只是她终究是不忍心啊。

无数个寂寥的夜晚，她总是会想起，九方丹辰在的时候。

两个人黑暗中，用亲吻，抑制着彼此的喘息。

她总是被那个人折腾的哭出来，苦苦哀求对方放过自己。

那个人的缠绵爱意，犹如蛊虫钻入她的心，骨髓。

酥麻的痒，沉迷无法自拔的欢愉。

只有和那个人在黑暗中继续，她无法戒掉的剔除的瘾。

被那送上顶峰后，满足的嘶哑声音一遍一遍的确认着爱意。

那是她曾经以为可遇不可求的人。

结果那个人总是冷冽的人，却在有一天站在她的面前，像她表达爱意。

她从此难以自拔。

无波无澜的心湖被搅动的齐了涟漪。

从此她沦陷其中，再也无法抽身。

若是真的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的选择还会如此么？

她自己都不确定。

自从那个人离开，她的心再无片刻安宁。

她厌倦极了自己这要死不活的身子。

若不是为了等九方丹辰回来，她早就了结了自己。

“小姐您这是何苦啊。”

“那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

“哪里就值得您如此了。”

秋雪将冷丽娇从地上扶了起来，心疼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她家小姐千娇万宠着长大，哪里吃过这种苦。

“秋雪，哭什么。”

“我还没死呢。”

冷丽娇知道自己手刚刚摸了地面，是脏的。

所以她没有伸手去给自己的丫鬟擦眼泪。

听到对方抽泣的声音，她就能想到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这会怕是哭的眼圈，鼻头红红的。

“小姐，您不许笑话奴婢。”

秋雪哪怕是极力的掩饰，但是声音里还是带着哭腔。

“傻丫头。”

“知道为什么我只带着回了老宅么？”

冷丽娇任由哭的自己直打嗝，还在认真拿着帕子给她擦手的丫鬟，如果捧着什么稀释珍宝的，拖着她的手，给她擦手。

“因为我是跟着小姐练过武的。”

秋雪吸了吸鼻子。

其实这个问题，她这几年跟着小姐住在老宅里，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

但是她实在是想不通。

“是因为你是贴身丫鬟里，最傻的。”

也是最忠心，耐得住冷寒寂寞的。

若是换了其他几个贴身丫鬟，怕是就算愿意跟着她到老宅。

开始的时候或许不会有怨言。

但是时间长了，却也是会不乐意的。

“小姐，我是您买回来的。”

“不跟着您，忠心您，我还能去哪里啊。”

秋雪听到小姐夸自己，终于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