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靳望生顺手替宋娇摁了电梯，“一楼？”

宋娇：“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一时间又是尴尬沉默。

靳望生往电梯壁上靠了靠，懒散偏了偏脑袋，突然问：“你去找宋院长什么事？”

宋娇一愣。

犹豫了一下，她遮遮掩掩说：“聊……我大学的事情。”

靳望生顿住了，突然想起刘向天说过的“中外合办，两年国内两年国外”，不知不觉声音一沉。

“你要出国？”

宋娇，“嗯……”

其实是没打算要出。

——或者说，要出也不能大学期间出去。

主要是碍于剧情。虽然《小城夏季》这本变态黄书最主要的那部分故事时间线是这个暑假，但这本书的结尾，却是跨度极大地一下拉到了两年后。

原主又在一个夏季回到小城，然后被早已逆天改命的男主绑走，囚禁起来报复了整整一年，直到第二年夏季才被放出来。

系统仔细计算过：如果大学出国读书恐怕会耽误这段剧情，所以建议最起码推迟一下出国时间。

其次是非主要原因但却很关键的一个因素——

宋娇英语很烂。

她能勉强说个“Thank you”和“Hello”，认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不至于看英语像天书，但更多的就……

宋娇感觉就这样出去自己绝对会客死他乡。

所以面对系统的建议，宋娇举双手双脚赞同。

“……”

靳望生一直沉默。

直到电梯到达一楼，才像被惊醒一样直起身体，挡开人群挤压让宋娇能走得轻松点。

室外温度毒辣滚烫，靳望生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半眯起眼，装作随口一问地偏了偏脑袋。

“在国外要呆多久？”

“什么时候回来？”

宋娇摇头：“不知道。”

她连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不定……”

宋娇心想，“说不定我英语水平太烂，根本就出不了国。”

“……”

靳望生低头定定看着她，桀骜双眼背对骄阳，在阴影中渐趋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