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季白还在睡,也没喊醒对方,二人都没手机,只能看墙上的挂钟知道现在才五点多,冬天的清晨,天边甚至都没光。
阮殊烟轻手轻脚地爬起了床,被窝外的寒凉冻得她一个哆嗦,从空间拿出新衣服穿上,在里层贴了好几个暖宝宝。
洗漱了一番发现阮季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在床上没动。
“被我吵醒了?醒了就起来换衣服吧,今天我们要出门看看丧尸。”阮殊烟风轻云淡的说着,好像丧尸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而是博物馆的展品。
阮季白坐在床边,拿着衣服不知所措。
“不是吧?你连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吗?”阮殊烟“关怀”地看着对方,心里却暗骂了一声,什么都不会,简直就是白痴啊!她怎么会死在一个白痴手里?
阮季白怔怔地看着阮殊烟,却被阮殊烟看出了一丝委屈的意思。
阮殊烟无语凝噎,只好任劳任怨地教对方穿衣刷牙,还能怎么样,自己契约回来的刀,哭着也要养下去。
等二人洗漱穿戴好,楼下已经响起了叽叽喳喳的人声,便也下了楼。
“烟烟啊,这么早就醒了,也不多睡会。”胡举客气地寒暄,示意对方过来用早餐。
阮殊烟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柳卉,又看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拉着阮季白落座,也配合地打着哈哈:“我们本来就是厚着脸皮上门的,今天又约好了出门找物资,哪好意思多睡。”
胡妈狠狠地剜了二人一眼,脸色阴沉,疯狂地给儿子夹着肉,“儿啊,你支撑这个家辛苦了,今天还要出去那么危险,多吃点菜有力气。”
阮殊烟倒是毫不在意,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一口接一口的肉,也没跟谁客气,不仅自己吃,还给阮季白夹了一堆鱼肉,哄着对方吃了几口。
这看得胡妈简直恨得牙痒痒,眼神跟刀片似的。
胡婕昨天受了伤今天偷懒躺在床上,让柳卉去送饭。胡举又明确地表示想要留下二人,蒋文婷又是个不爱说话的。
现在她一个人只能无能狂怒,暗地里跟阮殊烟较劲,却根本没人帮腔,就连胡举都帮着阮殊烟夹菜。
饭后,四人便带上背包出发了。
裹得严严实实的胡举带着衣着简薄的蒋文婷走到一边,穿着高奢品牌大衣的阮殊烟牵着同样裹着的阮季白跟在一旁。
清晨薄雾,走了几条道阮殊烟才看见了这辈子的第一只丧尸——男人乌青的面色,浑浊残破的衣物,脖颈血肉模糊,无神地在街头游荡着。
“胡叔叔,这儿的人就是这么少还是发生了变故啊?我们昨天到的时候街上也是一个人、一个丧尸都没有。”阮殊烟眨巴着眼睛单纯地望着胡举。
“末世爆发前,已经有大规模的传染病在流行了,当时大家也都不怎么出门,出门也是严防死守,生怕回来染上病。”
胡举中气十足地解释,又告诫了一句:“待会靠得近了,那些丧尸会发现我们,到时候千万不要叫喊,交给我就行了。”
“可是,你昨天不是说我们要去的超市里有很多的丧尸吗?那也可以对付吗?”
阮殊烟“单纯”地问得胡举哑口无言,好半天都没说出话。
胡举只好故作叹息,“那天超市刚好进了一批货,又赶上会员日促销,去的人就多了些,都是想要囤点物资,可谁知道就是这时候爆发了丧尸,那些人推拉挤搡的,最后都没逃出超市。”
胡举说着,看见前面有一只游荡的丧尸发现了他们,正在走来。
他镇定自若地对阮殊烟说:“看好了,要杀死这些丧尸,性价比最高的方法就是一棍子爆头。”
胡举上前两步,举起了自己手上的铁锹,咬紧牙关,狠狠地扬起,精准地瞄着丧尸的头部,还未等丧尸近身,便一棍将其脑浆打了出来,黄白色浆体喷溅一地。
“千万不要被丧尸抓伤,也千万别让丧尸的血液碰到自己的伤口或者是脆弱部位,会感染的!”胡举一身腥气走了回来,将网上总结的经验给阮殊烟说了一遍。
丧尸们听见动静三三两两地靠近,阮殊烟拿着棒球棍装作害怕的样子,笨手笨脚地将其中一只丧尸打残,让胡举来收割。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很喜欢在自己面前逞威风。
“干得不错!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细细柔柔的小姑娘还挺厉害的,婷婷第一次跟我出来都吓得不敢动呢。”胡举笑着给阮殊烟比了个大拇指。
阮殊烟笑笑,不置可否。
到超市外围的时候几人都出了些薄汗,一路上阮殊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