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殊烟在地上翻滚两圈,才堪堪稳住身形,一抬头见阮季白被花冠蛇王盘入身体,力气和异能无法使出,心中一紧。
她心念一动,手心便出现一柄长刀,翻转翩飞,找到趁手的姿势后,提刀而上。
花冠蛇王冷冷的吐着信子,蛇躯缓慢轮转,正在盘旋绞杀捕获的猎物,察觉到阮殊烟的攻击也是岿然不动,随时张开獠牙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阮殊烟眼睛眨也不眨,身体周围出现一个似有若无的盈蓝色光圈,提着重刀,目光锁定花冠蛇王已经被破开的伤口,将冰刀狠狠地扎入红色的血肉。
双脚踩在刀柄之上,凝出一柄双头尖刺的冰棍,在手中旋转的全是残影,既是防守又是攻击。
她故意露除破绽又收起,对着花冠蛇王露出一个挑衅的动作,对方成功被勾引,狠狠地咬上阮殊烟,却遂了阮殊烟的愿,让她顺利的顶着花冠蛇王的满嘴腥臭的血盆大嘴,巧妙的卡在上下两排的牙齿中间,咬的越用力就扎的越深。
花冠蛇王气的不行,用头去顶阮殊烟,想要将其撞飞,可谁知阮殊烟竟然无视它的攻击,生生的硬抗了下来。
阮殊烟死死的抵住花冠蛇王的脑袋,将对方冲撞自己的力量都化作了脚上重刀的力量,她身形一矮,重刀成功被花冠蛇王自己的力量顶了自己的身躯。
而她自己此时的情形也不容乐观,阮季白的呼吸越来越弱,她获得的共享异能几乎见底,只能用小臂死死的抗住花冠蛇王的攻击。
花冠蛇王头上的肉冠触碰到她的手臂,黑色的毒液蜿蜒而下,带着强烈的腐蚀性,阮殊烟手臂上的肉被瞬间融化,肉眼可见森森白骨。
阮殊烟脸色不变,仿佛早有预料,用最后一丝异能将手臂冰化,阻止毒液继续往身上递进,在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决定好了这只手臂的舍留。
花冠蛇王吃痛,肥硕的身躯疯狂的甩动,几近失去呼吸的阮季白终于获得了一口新鲜空气,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半空中坠下。
阮殊烟见有了成效,也没去管要摔在地上的阮季白,不断地汲取阮季白的异能,将花冠蛇王体内的重刀分化出倒刺,通过扎入肉中的冰刀作为媒介,在其上倾注更多异能。
花冠蛇王体内的冰长出重重尖锐的冰刺,就连花冠蛇王口中的长棍也不例外,向花冠蛇王咽喉之中疯了似的生长蔓延。
霎时,花冠蛇王身上喷出血雾,引以为傲的防御失去作用,痛的满地打滚。
阮殊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它,杀神一般的面孔一眨不眨的锁视着花冠蛇王,再度在空中凝出数枚冰针,预判花冠蛇王的动向,直直的插入蛇口之中,将其喉舌都扎的溃烂,蛇信子在空中卷曲,疼的颤抖。
花冠蛇王忍过剧痛,操控着又被捶打的鲜血淋漓的尾巴朝阮殊烟不留情面的甩来,带着雷霆之势的拼死反击,如果被击中,下场绝对跟骨头粉碎的阮季白好不了多少。
阮殊烟明明看出了这一招的门道,却动也不动,蛇尾在她眸中逐渐放大变慢,离她越来越近。
倏地,她动了!
身体柔弱无骨一般软下,从蛇尾全力攻击的正面、沿着蛇壁滑下,以柔克刚,像一颗羽毛一样轻轻划过蛇尾,不留下任何痕迹。
蛇尾在空中划过一圈,又转了回来,这次它学乖了,但是阮殊烟却动了,手中长刀毕现,大有一副和蛇尾硬碰硬的架势。
花冠蛇王脸上狞出奇怪的纹路,仿佛在嘲笑阮殊烟的弱小,就这么一副纤细的身体,竟然还敢跟它粗壮最有力的蛇尾比力气。
阮殊烟丝毫不惧,蛇尾扬起的腥风将阮殊烟的头发吹的猎猎作响,阮殊烟美目微眯,脚下往后一横,浑身蓄力,重刀侧在身前,在蛇尾打下来的那一刻,重刀也碰上了蛇尾的伤口。
阮殊烟借力飞身而上,竟直接攀到了蛇尾之上,双腿紧紧地架住蛇尾,重刀一刻不停的扎进蛇尾最脆弱的伤口,扎的鲜血淋漓,冰冷的蛇血溅到阮殊烟冷的木然的脸上,她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阮殊烟被蛇尾摔打的晕头转向,连脑浆都差点摇匀了,还要防着花冠蛇王摔打的同时将自己砸成肉饼。
将冰刀插进蛇尾之中后,她忍着晕眩,顺着力道纵身一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虽然躲过了几次致命的撞击,但是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撞到了几下地面,腹内气血翻涌。
花冠蛇王这边情况更是惨不忍睹,浑身血腥,尾巴血肉模糊的都看不出形状,在地上将自己卷起来,全身都在用力,但是没有手没有脚没有眼睛耳朵的它,对于自己的伤势除了打滚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