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找我了。”
“去吧。”郁落的神色已恢复从容,轻声说:“到时候就按计划行事。”
那既是对渣男的反击,也是周舟的自证——证明她方才所言不虚,也真的有勇气脱离过去。
郁落虽有心想帮她,但行善不能愚善。
周舟明白这些道理,因此郑重地应了。她走前反复道谢,还感激地鞠了一躬。
郁落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轻笑着安抚:“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这本是温馨的一幕。
只是祁颂在看到女人温柔摸周舟脑袋的那一瞬,心情像是被什么蓦地击中,脸上表情骤失。
有什么隐晦而汹涌的酸意在心头蔓延开来,似一种让她逃无可逃的本能,迅速将她浑身都湮没。
一段对话顺着这阵酸意钻入大脑——
“你怎么了?”女人尾音勾起,似是明知故问,蕴了揶揄的笑。
“......原来姐姐不止这样摸我的头。”另一道声音低低地说。“安慰别人时也一样。”
“你很在意?”女人把这四个字咬得清晰,仿佛有意引导,“有多在意?”
另一道声音一时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