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拍打在祁颂的耳廓上,让她气血再度上涌,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祁颂顿时顾不上什么体面离场了,转身就逃出浴室。
「咔哒」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郁落慵懒地重新躺回浴缸,享受地浸泡在热水里。
想到方才的情景,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
在床上亲昵的时候,她听见祁颂喊自己「姐姐」。
这是祁颂第一次在算是清醒的情况下这般叫她——既不是易感期,也不是醉酒。
愈发觉得勾引是剑走偏锋但行之有效的奇招,郁落打算再用这种方式敲打敲打。
因此,虽然她在泡热水澡后恢复了几分气力,却故作柔弱,哄人进浴室。
谁知道,这人现在比她想象的还要纯情,根本不经逗。
甚至没到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来的那一步,只看一眼就受不了了。
想到祁颂手忙脚乱扯纸巾捂住鼻子的可怜模样,郁落的唇角勾起柔软又意味深长的笑意。
越是这样,越想继续逗怎么办......
在浴室里的坏女人慢悠悠思索之际,祁颂站在浴室门外兀自凝固。
视力太好,浴室灯光太明亮,浴缸里的水太清澈,热气缭绕的雾意太薄。
如此这般,饱满丰盈的雪色,绽放其间的嫣红,还有那片郁郁葱葱......在仓促一瞥间不慎尽收眼底。
并深重地镌刻在记忆中。
祁颂心慌意乱。那副美景,以及不久前女人到达巅峰时的轻颤,皆在此刻交错着挤压她的思绪,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