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郁落的腿弯时,祁颂后知后觉——女人身上穿的睡衣,是那晚让她躲回浴室打抑制剂的那条极为清凉的黑色吊带裙。
先前被浓烈的情绪占据心神,她没顾上这一点。
裙尾不到膝盖,露出笔直纤长的腿,肌肤白透如脂玉,泛了淡淡的粉色。
祁颂霎时胸口微滞。
她克制地挪开目光,些许僵硬地将郁落打横抱起,女人脚上拖鞋在半空滑落。
啪嗒一声,好似落在祁颂心头。
“姐姐......”
这般抱着,会无可避免地直接触碰到郁落细腻的肌肤,祁颂不自在地清清嗓子:
“现在都仲秋了,你这么穿不冷么?”
这话问出来就显得不够诚恳。B市向来被戏称为「只有夏天和冬天」的城市,入秋后一天比一天凉,家里早早就供了暖,穿睡裙怎么会冷。
郁落垂眸看着年轻女人格外正直的神色,不由轻挑起眉,故意道:
“我爱穿,怎么了?”
祁颂微顿,乖顺地摇摇头,什么也不敢说。
“我还有更清凉的。”
在走去更衣室的路上,郁落惬意地窝在她怀里,在她耳畔用气声暧昧地说:“下次穿给你看。”
祁颂脚下一顿,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蓬勃有力,血液奔涌,热意从耳根蔓延到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