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
不知是因酒意过浓、还是因心爱之人攀至云端而升起的满足,祁颂仍不住反复低低地喊,微哑的嗓音里透着眷恋。
她轻轻拂开女人脸颊上的乌发。
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面容在眼中迷蒙雾气下几分朦胧不清,像隔着什么,怎么都触摸不到。
祁颂的心里忽地莫名有些难过。
醉意下,任何情绪都能轻易发酵。
她心头微颤,垂首有些着急地吻上郁落。唇舌用力而深重地占有,让郁落为自己呼吸不稳,为自己难耐地轻声呜咽。
“姐姐......”这份勾缠似乎也会催动酒精的侵袭,吻得越热烈,祁颂竟觉心头更空。
有泪水不知不觉地从她的眼角流下,滚落到两人唇瓣纠缠之处。
目光失焦,她已经醉透了。
似是大脑里的某份桎梏因此被削薄、被用力冲击出一道裂痕,祁颂意识恍然间,脑海渐被很多朦胧的画面席卷——
苍茫无边的皑皑白雪之上,有人单膝跪地,天际绚烂的极光映照了女人被泪水濡湿的弯起的唇角;摇篮里有小孩啼哭,被一双手抱起,温柔的哄里隐忍着泣声;幽蓝广阔的海面上,那璀璨生辉的粉色霞光,以及女人如彼岸花般热烈的裙角......
这些画面转瞬即逝,仿佛什么也没留下,更抓不住。
祁颂眸里的泪水愈发汹涌,后来已经无法动作下去。她收回了手,紧紧缠抱住郁落,无声轻颤。
郁落胸口起伏,轻抚住祁颂的后脑勺,迷蒙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