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忍不住吐,也逼我继续喝。即使我看见针就开始想发抖......”
说着,祁颂将袖口挽起,露出手臂上部。
那本该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着多个泛红甚至是发青的针眼,看着很是可怖。
画面冲击之下,郁落的眼睛好似一瞬被灼到,霎时涌起密密麻麻的酸意。连喉咙都开始涩痛。
“他们如此看重这件事......我怀疑、我怀疑。如果到时候真的分化不了,他们会不要我。”
祁颂望向她,浓密睫毛下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含了些许忧郁,以及某种微光。
“说这些是想告诉你......”
“我也很可怜的,郁姐姐。”
她的眼神就像淋了一场雨的小狗,湿漉漉的,天然惹人生怜。
郁落怔怔地望着她,知道祁颂这是在回应自己那天拒绝的话。
——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也很可怜的,我们就是一路人。
这份回答不仅坦白了她自己,同时似乎还读懂了郁落。
郁落的唇瓣轻抖了一下,霎时失语。
心头悄然无声地陷入震颤。
分不清是包裹在孤独之外的那层麻木开始摇摇欲坠,还是她干涸的情绪被祁颂眼眸里潮湿的可怜淋湿——
郁落竟无端生出想要摸摸祁颂脑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