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挑拣记忆里稍微明快一些的内容说给祁颂听。
她指着巷子拐角处:“就是这里,我在傍晚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然后第一次生出拥有小狗的想法。”
“那么,姐姐觉得是那只可爱,还是我可爱?”祁颂说。
知道她是故意吃醋哄自己开心,郁落唇角微动。
正要开口好好回答,忽然听一旁有道声音响起:“小落?”
郁落心跳一顿,回头看去。
是以前住在对门的邻居林姨。她曾经很羡慕林姨的女儿,因为林姨总是一边唠叨、一边溺爱地替女儿收拾烂摊子。
“林姨。”她有些踌躇地喊了一声。
出行在外,郁落一直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没想到被一眼认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
林姨没有因为她现在是大明星而拘束,反而带了点责怪的语气:
“知道来给你妈扫墓了?”
“......您说什么?”
短暂的滞涩过后,四个字哽塞着冲出口,声调不知不觉间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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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的手苍白得如毫无生气的雕塑,只在颤抖间溢出一点生命气息。
指尖将几张泛黄的信纸捏得发皱。
那是一封四年前寄到S市,但是被退回的信。
信纸长而厚重,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虚弱而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