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流露出局促的抗拒。
郁落立即投降,安抚地摸摸她的头,温柔如水:“我不问。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不着急。”
祁颂唇瓣嗫喏了一下,似有些为难。
她注视着郁落,须臾开口:“这里是......这里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郁落怔住。
在这个诡异的问题里,一个念头忽然击中她:眼前这个祁颂好像并不是两年前从身体里出走的那个。
她来自未来。
因为遭遇了阿冉始终不肯诉说的未来那场变故。所以祁颂方才才会表现出那些带有攻击性的警惕和防备,病态的不安和敏感,才会在她面前痛哭失声,反复确认她的存在。
在这份猜测里,郁落压住五味杂陈的心绪,按祁颂的问题认真回答:“在我26岁那年,你离开了这具身体,一岁的桃桃穿进了我的生活。现在我刚过28岁不久,你今天突然进入分化期,来到了医院。在进病房前,还是阿冉主宰着你的身体......”
祁颂听得神思恍然,眼里划过一丝顿悟。
“......对不起,别害怕。”她的眼里溢出叹息,低头贴了贴郁落的脸颊,心疼地低喃,“那时候肯定让你受惊了。”
“这两年很辛苦,是不是?”祁颂重复着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