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浓墨般沉郁的江水。
良久,她低低地说:“祁颂回来后,你会消失,是不是?”
所以那天阿冉才会说「你离祁颂越近,就离我越远」。
阿冉仿佛没听见这个问题。
她将手里的哆啦A梦玩偶从后扣抱在郁落的脖颈,兴冲冲地说:“你看,这只哆啦A梦还可以用作围脖诶。”
郁落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没入哆啦A梦玩偶环在她颈间的绒毛上。
“是不是?”她哽咽着倔强重复。
阿冉讷讷。
深呼吸一口,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小心地递给郁落,“你说我不擅长撒谎,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我不打算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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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把阿冉送回了家。
她看着眼前破旧狭小的出租屋,一时没能说出话。
“我不是给你安排了住处么?”郁落哑声问,“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她给阿冉租了一套不错的房子用来暂住,装潢家具精致,地理位置也方便。此外,还定期给阿冉打了生活费。
不曾想阿冉竟空着那套房子,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
阿冉说:“别忘了,我现在占据着祁颂的身体,就是一个失去财富和事业、穷困潦倒负债累累的人,我得大致按照当前境况生活。”
“况且我对物质本就没什么需求,所以住哪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