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直去脾气豪爽的人,对于如贺若玘这般娇娇弱弱一碰就碎,内心又多愁善感的人简直没辙。
“阿玘,有什么难处么?”
贺若玘一双没有血色的嘴唇被她咬得充血一般绯红,衬得这一张病弱的面容,竟然有一种引人施虐的脆弱美感。若是心中有什么歪心思的人只怕当场就要失态了。
可惜,这里只是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而看见这一副美色的,只是个一心向武不解风情的女子。
“当年...我的母亲也不是完全抛下我,她给我留下一枚戒指,因为无甚稀奇,所以没有引起父亲的注意,也没有被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夺取。”
“我打小孤苦无依,只得借着戒指怀念母亲,幻想着若是她还活着,我该会是何等幸福。”
白玉烟捏捏她的手,贺若玘回她一个浅淡的笑。
“只是,我怕对那戒指太过关注,引得他们心生恶念,将之抢去恶意毁坏,便只得偷偷摸摸的藏着掖着。出嫁之时也不敢带在身上。”
“如今,我既准备离开吴家,我想...将那戒指取回。吴家之中没有什么可让我留恋的,只有这戒指,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