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苑不提,我还真记不起来这号人。
我审视着这个妹妹,她也半抬起眼神瞧我。她是哪个妃子的孩子,我是忘了,但是我记得和苑的姐姐,大公主和沣。
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我母后崩世时和沣就已下嫁给林氏子弟,在彭城修了公主府,封号从和沣改为彭城。她也是唯一一个,曾经被我踩着脑袋,命令其低头认错的公主。
我忽然问她:“可是,驸马的弟弟受伤,你怎么急了?”
和沣强笑着说了一通,我只是冷笑。
和苑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
纵然极力掩饰,但还是破绽百出。她那手,都因为惊惧不已僵硬地扯着帕子,娇生惯养的,何苦趟这浑水。
她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但是方才她那口吻,可不像是自己的小叔子受伤,而是自己那驸马受了伤。
虽然她嘴上说是都是一家人,可是她向来眼高于顶,常年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又不和孟家老小在一块,哪里来的家人一说。
我不紧不慢道:“去吧,给公主找几个俊俏的面首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