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中的宣纸卷了卷扔在书案上,笑着说:“能到廷试这关,个个都是人才,可是若我能记不起来的,那必然是寒门出身的了。”
见谢灵仙没有解释的意思,我又道:“这是要吊我的胃口了。”
谢灵仙莞尔,任我怎么磨她,她也不肯开口了。
直到廷试那日,我才知道谢灵仙话中之意。我坐在上首,看着这帮下至少年上到壮年的男人们埋头苦书,崔恪和谢灵仙在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而我很快发现谢灵仙多看了两眼其中一个相貌尤为姣好的男子。
我蹙了蹙眉,打量着这个陌生面孔。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便停笔,将卷纸平铺在桌案上,垂头拱手,行过礼后便离开了宫殿,皮相极佳,气质极佳,礼数极佳,单论外形确实是不可多得。
内侍将卷纸呈给崔恪,再由崔恪拿给我,当看到他所书时,我忽然就知道谢灵仙为何说我有所遗漏。
我瞥了眼这人的姓名,傅寒商。
只大致扫过一眼,我就让崔恪把人给我喊回来,谢灵仙干脆也凑过来,也和我一同品鉴。这人抽到的题目很特别,是我特意加进去的一个,之前没有和负责科举的这帮臣子商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