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压低了声音,劝道:“万一世子真忍不住,您呐,就半推半就地从了,也不必非要等一年半载,太医不是说了吗,您只要宽宽心,平时注意着保养,不影响什么……”
“……”
方静宁羞窘,急急打断:“嬷嬷莫要再说了。”
“好好好,老奴不说了。”李嬷嬷如此说,又叮嘱了一句,“您要心里有数才是。”
侯府给方静宁请了位太医,认认真真地诊过脉。
她确实身弱不足,但其实没有她惯常以为的那样严重。
太医言道是药三分毒,她也不需要下什么猛药治病,教她先喝一月的药调理便可断了,慢慢食补,勤活动,翻过年复诊,有需要再抓药。
方静宁在国公府的时候,上上下下时不时便要说一句她身体“不好”,那时她听得多了,自然往心里去。
而在侯府,她体弱要吃药调理的事儿,基本没人去多提,提起来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加上在侯府下人们伺候的精心,往年这时便要犯咳症,今年秋竟是几乎未发作。
她心中寄人篱下的那股子压抑去了大半,虽然时不时还是会心生烦忧,思虑过重,却很快就能缓解,开怀许多,由心向外,状态便也向好。
方静宁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未来是明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