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睡。
宋烟挥退了侍女,坐在镜子前问:“皇上平日看着严谨的,没想到喝醉了就爱说胡话,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如果说最容易看到一个人发生变化的,唯有亲近之人。
“是啊,他喝醉了会忘事,对酒敬而远之。”元笙打了个哈欠:“他从小到大都这样,表里不一的,在外头端着架子唬人,跟老爹似的,私底下最喜欢躺着,懒得跟没骨头似的,不过他几乎不喝醉,估计是知道自己嘴上没把门。”
没变化?
宋烟默默划掉了借尸还魂这个选项,还是觉得哪里奇怪。
元笙翻了个身:“我跟你说,表哥第一次喝醉了扒着栏杆,非要去跳荷花池,说这能回去,问他回哪去,他说回家里去,我就说你家不是东宫吗?他想了半天才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你说得对。”
又回忆了一遍表哥抱着栏杆嚎的样子,元笙乐出声了。
宋烟起身吹蜡烛:“然后呢?”
“然后第二天我告诉他的时候他脸都臊红了,直言饮酒误事。”元笙拱进了被子里,瓮声瓮气道。
宋烟也躺下了,想不通,不想了,刚一闭上眼,旁边的元笙已经滚进她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