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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哥不早些休息么?”
唐越冬打个哈哈,再抬眼时笑道:
“等太阳落山再回,看见我们孟头儿不曾?”
“鬼知道。”
唐越冬看着絮儿离去的背影,脸上挂着一副奸笑模样。
他与宋丹霞无缘,男女之情难困住他。但终究因为那人是庆七,让他心里有些不平。
村中大小事,何曾瞒得过这个鬼精的姑娘?甚至他猜测,宋丹霞和庆七能走到一起,絮儿可能暗中出力过呢。
姜临的请托,他并非拒绝不得。无外乎知道孟长义能处理好罢了。这一点点小事,就当是个了结吧。
唐越冬这个始作俑者,若是不凑到孟长义面前看够热闹,一时半会孟长义尚且想不通其中关窍。
四周灰暗下来后,没人知道俩人在薯蓣田边上打了一架。
翌日有人去看地时,发现地头留下的痕迹,惊慌跑回去去找人。这怕不是被野猪给盯上了吧?
莫苍到那边一看,哪里有什么野猪啊,明明是人撕打留下的。
话说絮儿跟孟长义吵了不大不小的一架,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临近清晨时做梦,梦见她长了胡子,孟长义穿着一身红裙哭哭啼啼。
一身黏腻从睡梦中醒来,絮儿呼出一口气,还好是梦,不然可不是全都反了?
坐起身自顾自笑了一会儿,小囡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儿爬上她膝盖找爹。
“你记性倒是好呢,他才睡几日啊?竟然知道找他?”
絮儿抓痒痒逗着孩子,笑声传到隔壁房子。趴在窗口的孟长义撇撇嘴,不小心扯动脸上的伤,急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到了收葛的日子,村中能活动的男人多了起来。
虽不到大肆捕猎的时节,但他们沿途设下的陷阱偶有收获。
顾云整个坐月子期间,不仅有鸡蛋补身子,还能时不时喝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