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用心记录着溪边薯蓣的产出情况,时不时还要和朱丰丁叔他们凑一起比较。/微/趣·小?说+网* !首/发-
采收进程过半,众人已是熟手,伤根的越来越少。
即使一年生的薯蓣根长得不大,但所有人还是忍不住惊叹,这东西的产量是真的高啊!
与各种越冬的瓜果水分充足不同,薯蓣根也好,薯蓣豆也好,全都是实在的、能做干粮的产物。
絮儿把溪边这一片地的情况摸摸透,便与丁叔合计着去南梁高垄看看。
丁小枣也想去瞧新鲜,软磨硬泡之下总算让她爹松口。仅有他们几人还不够,可除去年轻力壮进山打猎的,剩下之人不是伤残就是老幼。
后来实在无法,选了腿脚尚可的阿虎还有袁彪同行。
昨夜风大,清早出门时,角落厚厚一层落叶,而远近树梢堪比胡伯的头顶,剩下有数的枯叶勉强装点门面。
五个人带齐家伙,出发比其他人早上半个时辰。刚起床时浑身发抖,等到南梁之后,几人热得鼻尖出细汗。
没有丝毫停顿,无人直奔那片干枯地头。不出意外地,垄沟里有很多杂乱脚印。自然掉落的薯蓣豆该是被山中鸟兽洗劫一遍,一直到几人走出去很远,筐子里的收获少得可怜。](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丁小枣是个嘴巴闲不住的,手脚不耽误干活,但嘴上的咒骂也没停。
不过才两刻钟过去,袁彪叫上阿虎回地头开挖。这女子的叽叽喳喳好像催他的命一般,丁小枣越是说话,袁彪越是想快点干活。
结果可想而知,找薯蓣豆是个细心兼耐心的活计,他这么一心浮气躁,肯定会有所遗漏的呀。
两人知道叫他们来是要出大力气的,与其干耗着,还不如现在就去挖薯蓣呢。好在二人有过经验,并不需要絮儿如何叮嘱。
水好土好,还有肥水促着,这片的薯蓣个头极大。
躲清净的兄弟俩,小心挖开高垄一半,按照薯蓣的藤茎生长方向,判断根部所在的大概位置。
东方朝阳耀眼,袁彪抑制不住大声呼叫。
“丁叔,絮儿,你们快来看,好大的薯蓣!”
这东西能长多大,絮儿难道心里没数?当初在大石头下边躲雨,还是她先发现的呢。
丁小枣倒是跑得飞快。三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越发让丁果盛心痒,于是这位佝偻着腰的小老头,双腿在垄沟里紧倒腾。^y/u`e¨d+u.d^i?.~c-o~m?
絮儿在最后慢悠悠闲逛,长期蹲行膝盖太痛。他们就算挖出烧火棍长的薯蓣也没关系,反正不会长翅膀飞了。
地头的苗总是被格外关照,这边的薯蓣也是如此。
粗细没甚奇特的,当年挖掘几乎不会超过手指头粗。但这第一根能长到一尺两寸,连絮儿都很惊喜。
“看来高培土、深挖沟还是有用的,溪边也有施肥的,就是没这里长得好。
走,再去野坡上挖一根看看。”
几人浑身干劲儿,没多久便从坡地上扒拉出来一根奇形怪状的东西。
丁家父女如出一辙的撇嘴,絮儿咬唇皱眉,至于郑阿虎和袁彪,门神似的站在一边。
丁果盛把两根拿在手中掂量,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庄稼人,有时候粮食也会骗人呢。看起来丰硕饱满,实际上内里空空的并不少见。
不过对比结果显然没给他诋毁的机会。
“真是奇了,原来这东西会照直了长啊。”
絮儿其实是开心的,这一年的所有辛苦和奔波都没有白费。
做了诸多猜想,土地已经给了他们答案。
“丁叔,看来明年要加紧开荒才行。真遇上灾荒年,这东西能保住大家的命!”
不用絮儿细说,丁果盛也知道这个长毛的棍棍变得金贵起来。他想得更长远,只要肯努力,几年之后,他们依靠薯蓣能发家也说不定。
老丁看向絮儿的目光更慈爱一些。他清楚这个侄女的为人,有她带头啊,这些个老佃户算是彻底翻身喽。
絮儿很快从喜悦中冷静下来,这才刚开始,三个五个的并不能说明什么。
“先别顾着高兴了,再多挖一些看看,我只求这一次不是空欢喜。”
摩拳擦掌的五个人重回高垄那边,从烈日当空,到夕阳渐沉。收获是可以迷惑人的,让他们忘记身处何地,是何时辰。
等惊觉天色已晚,男女老少几乎是连滚带爬收了挖出来的薯蓣。
即便他们手脚够快,等背上背篓到山顶时,还是黑得看不见路。
袁彪领头,身后一个连一个的排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