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的小鸟叫了,所以我每天都早点过来,把它们赶走,只是今日——”
小茂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弹弓,和那几粒石子。
他还没来得及赶小鸟呢,便听到了姐姐的房里有说话声,他一时好奇,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姐姐房里的窗户开了,还有人要从里面出来……
“仙仙,他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沈倾漓感觉气氛诡异,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免不了要被她一顿责骂,便打算溜之大吉。
他飞快地把另一条腿也从窗户里伸了出来,然后脚步匆匆地消失在连廊尽头。
“姐姐,大哥哥去哪?”小茂龇了龇牙,笑容甜甜地问道。
“他……”秦仙仙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她要怎么跟一个小孩解释,她房里走出去一个男人……
“小茂啊,这大哥哥他……”秦仙仙在脑中找了千万种借口,最终只是欲哭无泪地说出一句:
“小茂啊,你可千万不要把今日看到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姐姐,知道了吗?”
小茂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想起昨日他的阿姐才教给他的一句成语。“姐姐,你和大哥哥这样,算不算暗度陈仓?”
秦仙仙闻言猛吸了一口气,感觉头上金星直冒:“小茂,姐姐这顶多叫引狼入室……”
“哦……”小茂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忽而又回过头来,对着秦仙仙幽幽一笑:“姐姐你放心吧,小茂今日什么都没看到。”
“……”秦仙仙看着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心下默然。
这古代的封建礼教深入人心,小茂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必定从小也是有所耳闻的,她在小茂心中的美好形象,终是毁于一旦了……
这边,沈倾漓悄悄从秦府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定安侯府。
刚进院门,就看到楚越守在他房门口,不停地来回踱步。楚越余光瞥见他从院外进来,神色微微一怔,而后才赶紧走上前来。
“世子怎么会从外面回来?”
沈倾漓脚步未停,只是轻声道了一句:“说正事。”
楚越赶紧急步跟了上去。
“世子,宋府的那位何姨娘,今日一早天还没亮,便备了车马去了城外的观音寺了。”
沈倾漓闻言脚步这才一顿,脑中思索了片刻,才着急地进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外袍出来,在经过楚越身边时,边走边问道:“备好马了么?”
“备好了,就在府外,属下这就去把马匹牵到正门来。”楚越说完从院子里小跑着出去了。
待沈倾漓出去时,楚越在门外牵着两匹精壮的马儿,正耷拉着一张脸。
沈倾漓看着他眼前站着的人,不免得皱了皱眉,上前行礼道。
“祖父。”
“一大早的这是要去哪儿?”沈老侯爷睨了他一眼,一对浓眉皱得紧紧的。
“今日无事,便想去乐坊听听小曲。”沈倾漓淡淡答道。
“听听小曲?”沈老侯爷冷哼一声。“听说,你这段时日去穗州了?去那干嘛?”
“穗州风景甚好,孙儿平日有所耳闻,便想去亲眼目睹一番,仅此而已。”
“你别想骗我。”沈老侯爷阔袖一拂,脸上多了几分愠怒。“晏筠啊,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你了,十年前的事,你早该放下了,你父母亲那都是命,你何故要把自己的青春再次浪费在他们二人身上,你父母亲若是在天有灵,必定不得安生。”
沈倾漓闻言,脸上面无表情。
这些话,他听了不下十遍了。
当年,他察觉到坠崖的那辆马车轮毂被人动了手脚,他第一个便是告诉了自己一直以来最信任的祖父,可结果呢,他的祖父非但没有细查他父母亲的死因,反而日日罚他在祠堂跪着,一跪便是两个时辰,他硬生生跪了足足一月。直到案子定案,他才免了罚。
他实在不懂,明明他的祖父以前也是很疼他父亲的,当年又怎么会如此草率地便信了刑部那些人的托词,真的相信他父母亲是死于意外。
“祖父您想多了,孙儿真的只是去观景散心而已。”
沈老侯爷见他嘴硬不承认,也拿他没法子,只得轻轻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回了府里。
沈倾漓飞身上马,带着楚越一路狂奔出城,来到了观音寺。
寺庙外,早已有乔装成香客的暗卫候在了外面。
“人呢?”
“禀公子,那宋府的何姨娘在上完香后,便去了一旁的园林里闲逛着,已经派人跟着了。”
“好,你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