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啃完手,又砸了砸嘴。
陈礼走到床边,俯视着正在退烧的谢安青。
她的脸色很白,汗正在爆发,只是一两分钟的功夫,就有六滴从额头、脖颈滚落。
没人会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感觉。
陈礼拿过搭在椅背上的湿毛巾,侧身在床边坐下,然后习惯性。交叠双腿,右肘支在膝头,用手指托着侧脸,左手漫不经心地抬起,替谢安青擦拭额头的汗。
再是鬓角、鼻尖、人中……
她的动作透着懒和生疏,一看就没伺候过人。
擦到脖子的时候,蓦地感觉手腕一紧,本该昏睡的人睁开眼睛看着她。
因为有窗台遮挡,月光照不进谢安青眼睛,她的瞳孔就更显得深,是东谢村最静的夜晚也没有的黑,抹不开,化不淡,紧紧锁着陈礼。
连同攥住在她腕上的手。
陈礼渐渐感觉到骨头发疼,但谢安青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好像生怕她的毛巾会再次落入她的脖子。
可是谁不久之前刚刚靠过她的脖子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