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绳结腰带,平直肩膀只?有两?根细带和一头长发装饰。谢槐夏用来?扎头发的蓝色蝴蝶头绳现在在她手腕上戴着,她每抬一次手,蝴蝶就飞一次,不断逃离夕阳的短暂又在夕阳里停驻。
谢安青在自?行车上坐了几秒,捏了一下闸,撑好车往过走。
核桃树下叽叽喳喳的,陈礼听不见别的声,贴完钻又给?迟来?的一个小朋友画了脸,然后肩膀后抵树干,准备直起身体活动筋骨。她低垂的眼?皮随着这个动作抬起,顿了顿,定格在正?往过走的谢安青身上。
穿的还是早上那身衣服,头发不如早上整齐,额角——
陈礼动作一松靠回去,和夹烟一样夹在指间的小号画笔在腿侧轻磕,说:“你们这儿?还有矿?”
谢安青:“什么?”又说:“没有。”
“确定?”陈礼腰腹用力直起身体,从树荫下走出来?,站在谢安青面前说:“那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话落,陈礼的画笔从谢安青余光里经过,她额角一凉,有柔软的笔刷在皮肤上轻拖转动,干净利落地撤离,在她额角留下一片小小的蓝白渐变色叶子?,盖着原本?那一小团黑色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