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渐渐适应的梁喜一天比一天下班晚,等同事都走了她还要继续练,累得直不起腰仍不肯休息,每晚负责关门收尾的活自然也落在她身上。
同样晚回家的还有路崇宁,他最近几晚都在楼下面馆吃宵夜,而且坐在外头最靠边的桌子,梁喜下车一眼就能看见他,有时候面馆打烊了,他就端着外卖盒坐在人家店门口的台阶上吃,要不是他模样显眼,远远看着跟个要饭的差不多。
“单位食堂不好吃吗?”梁喜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膝盖顶到对面人,她赶忙后撤。
路崇宁抬眼,却没正经看梁喜,“饿了。”
从昨天路崇宁带阿布去买黑陶,再到今晚此时此刻,是梁喜跟他的第一句对话。
“吃吗?”路崇宁用筷子敲敲碗边。
梁喜摇头,盯着面汤上漂浮的绿叶,“我记得你以前不吃香菜。”
“能吃饱就行,不挑。”
境遇将一个人驯化的痕迹在路崇宁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梁喜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想起下班前三叔打来的电话,梁喜问:“明天晚上有事吗?”
“没事。”
“跟我去三叔家吃饭吧,我推了两次,再不去不好,他不知道从哪听说你回来,定了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