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笑得无奈,“我哪里厉害,只会欺负你和信航,窝里横。”
路崇宁摸摸她头,“饿不饿?”
“不饿。”梁喜说出自己的担心,“周靖哲不会告你吧?”
“随便,他要是不想在黑陶圈混想告就告,我奉陪。”
“你怎么一点不害怕?”
路崇宁淡然且无畏,“怕什么,和那些追着我打的债主相比他嫩多了。”
梁喜不可自控想起那段,路崇宁被打的情景历历在目,虽然过了很多年,依然清晰。
“我要是被抓起来,你会去看我吗?”
“不会。”
梁喜知道路崇宁开玩笑。
“这么无情?”
梁喜喝着柠檬水斜睨他,杯子拿开,她说:“你前脚进去后脚我就换人。”
路崇宁笑了声,“你不会。”
那五年就是最好的证明。
梁喜后知后觉路崇宁什么意思,指着他手,说:“别沾水。”
“我戴手套。”
“行,你忙吧,我回家了。”
“打车回去。”
“没事,坐公交。”
路崇宁把她送到门口,常涛也从柜台出来,“回去啊?”
“嗯。”梁喜冲他笑笑。
常涛要跟着送客,被路崇宁拦住,“你忙你的。”
“没事,又没客人,我送送梁喜,好不容易来一次。”
路崇宁把常涛往回推,门关上,常涛摸摸后脑勺,耸拉着脑袋回柜台了。
“你也回去吧,bye bye。”
梁喜走得快,路崇宁张嘴还没回话她已经走出好几米了。
回屋路崇宁迎头便撞见常涛盯着他满脸坏笑,“你说实话,梁喜是你妹吗?”
“以前是。”路崇宁如实交代,“现在是女朋友。”
“我说呢!每次她来,你一分钟看人家八百遍。”
路崇宁眨眨眼,像在认真核实次数,“没那么夸张吧?”
“嘁!”
路崇宁打开水龙头,洗洗手继续干活。
......
立冬这天,刘俊华乘飞机飞往广州,路崇宁送他到机场。
路上他跟路崇宁说:“工地要明年春天暖和了才开工,你休息一段时间吧,出去玩玩,工资照常开。”
“我在家待着也没事,还是上班吧,多学点东西。”
后面一句刘俊华爱听,“你要不想休的话也行,常总经常出差,你正好帮我看着点公司。”
“嗯,有事我及时跟你汇报。”
送走刘俊华,路崇宁立刻给信航发信息,“明天全公司开部门周会,曲天明也会参加。”
信航收到信息后当天中午,他带着梁喜还有孟相帆抵达全喜村,这次他们来特意避过从村子穿行,而是从水库那边绕到山脚,虽然绕远,但保险。
下车后孟相帆仰头望着灰突突的山,问:“喜喜,你们工作室以前来这取过土吗?”
梁喜正从后备箱往出取工具,沉闷的一声“没有”,像扣在后备箱里一样。
“啊?”孟相帆有点急了,“那咱们贸然过来不会引人怀疑吗?”
信航接话:“大冬天的,村里人谁没事往山上跑。”
梁喜手里的工具箱被孟相帆接过去,她说:“我之前和路崇宁还有信航来过一次,这边山上的土是黄土,兴许还真能用上。”
工作室平时取土都是去化城西边,那里的黄土很细腻,适合做黑陶,有工人专门拉回来,具体位置梁喜还真不知道,但她了解土质,上次来喜山没怎么细看,这次趁有任务在身,顺便研究一下。
本来有关杨婉仪失踪案重启的事信航和路崇宁一直瞒着梁喜,但她没那么好糊弄,通过各种细节隐约猜到一些,最后软硬皆施,逼得信航没办法,只透露了一些大框,而透露的具体原因是想找梁喜帮忙,来喜山勘查需要一个正当由头,这个由头需要她来协助完成。
梁喜发给孟相帆一个铲子,说:“你随便挖几下做做样子,跟在我旁边,别走远。”
孟相帆感觉两人的角色配置好像反了,明明他应该是保护梁喜的那位。
“我呢?”信航问。
“你也要铲子吗?”
“当然!”
梁喜又递给他一个,信航接过,说:“并不一定在山坡或者山顶,每年降雨,泥土往下流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