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多年皆是为此,我的心愿,请你成全。
——钟南
简茵细细看过手中字条缓过神来立即回拨钟南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不携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平直女性腔调,反复提醒简茵机主已经关机,而后是一阵无休无止的忙音。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简茵接连拨打过去,话筒里则反复提示您拨打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钟南自此又像断线的风筝般凭空消失在简茵的世界里。
日子一天天流逝,天阴时胸部那道丑陋的刀疤时而隐隐作痛,眉间那道细细的印痕颜色正在慢慢变浅,肌肤四处因清洗过度留下的伤处也已慢慢结痂愈合,整个漫长的假期简茵几乎都泡在蒋郁的书房,试图让自己沉沦于他人的故事里。
蒋郁不在的一个月里方童尽职尽责地照看简茵,每每一同用餐或者一同看话剧表演时简茵时常忍不住想对方童倾吐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最后又都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新学期开始前一天蒋郁风尘仆仆地拖着行李箱如期出现在家门口,那人长发简单束起,一身少有的轻便装束,围巾遮挡住半张脸,远远看过去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只是神情依旧给人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世上的风云翻涌好似都与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