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站到了床头。
上官庭看着医师给小孩止血的帕子染红了一条又一条,不由随着丢落的帕子一点一点地提心吊胆起来:“他,不会死吧?”
医师抬手擦了擦汗,并摇头道:“说不准,这孩子身子骨弱,殿下那一箭射得又狠,几乎快要穿透他的肩,但好在没有伤及内脏,只是日后这手要想提剑,怕是难了。”
上官庭弯下腰,用衣袖轻擦着小孩额间的冷汗:“可有法子医治?”
医师再次摇头:“难。”
在他们说话间,小孩吐出一口血。
上官庭急问:“怎么回事?!”
医师赶紧为小孩探上脉,随着手指的轻动,他的眉头慢慢紧锁,直到眉心乱成一团。
见状,上官庭一边给小孩擦拭污血,一边抬头继续问道:“他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已经快好了吗?”
医师对上上官庭的眼睛,嘴巴一动一动,但却无声。
上官庭恼了,大吼:“说话!”
“殿下……”
医师跪在地上,磕下脑袋:“他的心脉在快速衰竭,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呀!”
闻言,上官庭一脚踹在医师胸口:“胡说八道!好好的人,怎会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依我看,是你这庸医无能,治不了病也救不了人,便轻飘飘地说上一句‘活不了了’,就想以此免罪免罚。”
医师哀声道:“殿下,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啊!”
他使劲磕头,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是真的……殿下,是真的救不了了!”
愣了快半刻,上官庭重新坐回床边,声音也归回平静:“下去吧。”
“谢殿下,谢殿下!”医师一步未停地快步离开,生怕慢一步便会丢了命。
他可听说,这位都城来的六皇子殿下,喜怒无常,平日稍有不顺心,便是杀人砍人,可怕得很。
拿起没来得及打开的瓷瓶,上官庭一边给伤口吹气,边给伤口上药。
上官庭起身去拿白纱布的时候,床榻上的小孩竟睁开了眼睛。
被关在牢笼里的小人儿,终于撞开了铁门,见到了期盼已久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