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衣眼也不眨望着她:“真的吗?”
少年浅色的眼眸里充满执着:“什么时候?”显然没有被她改天的说法打发走,固执地望着她,要她给一个真确的答案。?k,s·w·x*s_./o?r.g^
祝灵音感觉自己不多的良心痛了一下,但是想着自己悠闲的时光,她再次把它抛弃。
“这几天都没空,你先自己练吧,等我忙完了,一定找你。”
李拂衣拧了拧眉,困惑道:“你要忙什么?”
祝灵音掰着手指数道:“侍弄草药,背读医书,给外门弟子授课,到长老们那里学习……”
她话还没说完,李拂衣就皱着眉头开口道:“你的天赋这样好,不应该被那些琐事耽误自己。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额,她能跟他说这不过是借口吗?
神医谷的医书早就被她背得滚瓜烂熟,长老们那里也己经出师,侍弄草药和给外门弟子授课都可以交给师兄师姐……但是她不敢告诉他真相。
祝灵音:“……和剑术相比,我还是更喜欢医,你那么喜欢剑,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李拂衣能说自己不理解吗?
他想着一定要让祝灵音回心转意。.咸¢鱼·看_书!网_ *追*最¢新*章¨节*
医术哪有剑术有意思啊?
从这天起,神医谷的弟子们就发现,谷里多了一道极具压迫感又有点好笑的“风景线”。
李拂衣,这位气质清冷、仿佛只与剑为伴的冰泉山庄少庄主,完全成了祝灵音的背后灵。
除了练剑时间,他剩余的所有精力,几乎都投入到了“出现在祝灵音附近”这项事业中。
她去药圃侍弄草药,他便抱着他那柄古朴玄剑,静静伫立在田埂尽头,目光穿透距离,牢牢锁住她的身影。
她钻进书房翻阅厚重的医典,他便坐在窗外冰凉的石凳上,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冰凉的剑鞘,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内。
她与师兄师姐们谈笑风生,他便默然立于不远处回廊的阴影里或古树之下,眼神专注得仿佛在研究世间最精妙的剑谱,而那剑谱的中心,便是笑语嫣然的她。
甚至连她去溪边浣手,他都能“恰好”在溪流下游寻到一块适合练剑的青石,剑气破空之声隐隐传来。
那姿态,沉静、专注、带着一种无声的执着,像个甩不脱的、沉默的守护灵,又像个……执着索求答案的、清冷版的“男鬼”,还是冤魂不散型!
祝灵音起初还试图讲道理,后来发现完全是徒劳。无论她如何委婉拒绝、找借口开溜,李拂衣总能以一种极其自然且不打扰的方式,再次出现在她的感知范围内。他那双清澈见底又无比执拗的眼睛就那么望着你,不吵不闹,却比千言万语都更具“存在感”和“压迫感”。
“阿拂哥哥……” 祝灵音第n次无奈扶额,试图沟通,“你能不能……稍微……嗯,去别处转转?” 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李拂衣薄唇微抿,眼神坦荡又带着点天然的茫然:“我没打扰你。我在练剑/观景/静思……” 理由永远朴实无华,逻辑上完全站得住脚。
祝灵音:“……” 她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被这无声的执着一点点磨平。神医谷的悠闲日子,似乎真的……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