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你……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这……这会不会……太危险了?”段锦云反应过来之后先是惊喜,后来很快转化成不安,他语无伦次,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发颤。?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三十一岁生子,在这个时代绝非易事!何况阮夷光还曾中过“红尘劫”那样歹毒的剧毒!
想到这里,他瞬间将所有关于新生命的喜悦抛到九霄云外,满脑子只剩下对阮夷光身体的担忧。
段锦云紧紧抓着阮夷光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和无措:“音音!你夷光姨的身体真的能承受吗?会不会有危险?孩子……孩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夷光,你绝不能有事!” 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那份将阮夷光置于一切之上的珍视,在此刻无比清晰的显现出来。
阮夷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小生命。
然而,段锦云瞬间煞白的脸,他眼中那如同濒死困兽般的恐惧与疼惜,还有那句如同惊雷般炸响在耳边的“孩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这些,远比腹中的悸动更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这个男人,从少年时惊鸿一瞥的庙会初遇,到后来锲而不舍、甚至甘愿被利用的追求,再到如今成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为她报了大仇,将她的儿子视如己出……他的爱意,炽热、纯粹,甚至带着几分卑微的虔诚。,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而此刻,这份毫无保留、将她置于一切之上的珍视,像最温暖的阳光,彻底驱散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因过往而生的阴霾。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阮夷光反手用力握住段锦云颤抖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却又无比清晰坚定:“锦云……别怕,我没事。” 她看向祝灵音,眼神带着询问,但更多的是信任。
祝灵音看着段锦云那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以及阮夷光眼中闪烁的泪光与情意,心中也颇为触动。她收起玩笑,正色道:“段叔叔,你冷静点。阮姨的身体好得很!比我见过的许多二十岁的妇人都要健康!”
她语气笃定,带着医者的权威:“‘红尘劫’之毒早己拔除干净,对阮姨的根基没有丝毫损伤。我以‘万物生’内力为她调理多时,她的气血比中毒前还要旺盛充盈。\e^x?i·a?o`s,.-c-o!m?阮姨本身是武林高手,内息深厚,体魄强健,远胜寻常女子。三十一岁生子虽有风险,但在阮姨身上,这风险微乎其微!只要孕期注意调养,避免剧烈打斗和过度劳神,我保证,阮姨和宝宝都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又加了一剂强心针:“段叔叔若实在不放心,我每日亲自来为阮姨请脉!再根据阮姨的体质,开几副温和滋补、固本培元的药膳方子,确保万无一失!您看如何?”
段锦云听着祝灵音斩钉截铁的保证,看着她清澈眼神中的自信,又感受到阮夷光回握他手的力量,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一点点、艰难地落回实处。巨大的、失而复得般的狂喜,如同退潮后更加汹涌的浪潮,瞬间将他淹没!
“真……真的?夷光真的没事?孩子也没事?” 他声音沙哑,反复确认着,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
“千真万确!” 祝灵音用力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 段锦云猛地将阮夷光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滚烫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滴落在阮夷光的肩头。这个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武林盟主,此刻像个孩子般哭得不能自己。
“夷光……夷光……你听到了吗?你没事……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他语无伦次地在她耳边呢喃,声音破碎,饱含着无尽的庆幸、汹涌的爱意和终于尘埃落定的安心。
他知道,阮夷光愿意为他孕育子嗣,意味着她的心扉终于彻底为他敞开,他在她心中,终于有了一席之地,不用担心她会像离开南宫恒那样离开他!这份认可,比天下第一的名号、比武林盟主的权柄,珍贵千万倍!
“嗯……我听到了。” 阮夷光依偎在他怀里,泪水也无声滑落,脸上却绽放出幸福而温柔的笑容,她轻轻拍抚着段锦云宽阔却因激动而颤抖的背脊,“傻瓜……别哭了,我好好的呢。有音音在,有你在,我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她抬头,看向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懵懂和一丝好奇的李拂衣,以及笑盈盈看着他们的祝灵音,柔声道:“阿拂,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