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明白,只以为卓曼是在说自己天生家境卓越,拥有帮助她的底气与资本。
她转过头看了眼远处的黑暗,软声:“是吗?”
卓曼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迟疑,也转过头看向那根本望不到的云天码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是的。”
黎越洋曾在一艘环地中海的邮轮上看到过北斗七星,海风将衣摆和发丝吹起,背后是热闹的舱内party,眼前是寂静苍凉的大海,她第一次感受到海上之夜的美妙、大自然的神奇与世俗的渺小。
她打开手机里的指南针,验证北斗七星的方向,想要分享这短暂的当下感悟,又不知道发给谁,知道发给谁,又没有手机信号。
而彼时彼刻在她身边、在星空下的只有她自己。
北斗七星在没有手机信号的海域才能被看到,美好需要借助地球外的卫星信号才能传达。
而当下,广州的海上一点星光都没有,卓曼看不到黎越洋说的云天码头,黎越洋看不到卓曼说的大小姐命,借助任何通讯信号都不能让她们在此刻理解对方,只肩膀相贴处的温度证明着微弱的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