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她被廊外延伸进来的花枝打到,更害怕她在雨洒长廊上脚滑。
顾鹿溪使了好几个眼色让他收敛,他都恍若未觉。
萧盛霖此番做派比当日得知她有孕的云苓还要离谱。
李平川跟在萧盛霖身后三尺之远,老眼一眯,觉得今日的皇上神似当日几次三番让他稳驾马车的云苓,皇上、贵妃娘娘、闻瑾和云苓他们四人有小秘密,唯独他一无所知。
可他终究是老阅历,御膳房的膳食、贵妃娘娘昨夜给皇上灌酒、皇上对贵妃娘娘的珍重……种种迹象都表明贵妃娘娘她,有喜讯了!
李平川压住心底的雀跃,他要冷静,要镇定,保护小主子,在皇宫的各位人尽有责。一时思绪纷乱,御书房的门槛太高了,改日他寻个由头砍掉,不不不,不能用‘砍’这个字,太残忍了,改日把寝殿、御书房的门槛都‘伐’掉,南征北伐、笔诛墨伐的‘伐’,多有帝王之征兆!
御书房,萧盛霖派人在他桌子对面再拼接一张等高的桌子,他在这边提笔画奏折,顾鹿溪坐在他对面捧着账本拨算盘,彼此只需要一抬头便能看见彼此。
约半个时辰后,顾鹿溪收起账本,铺开宣纸,她提起干净的雕龙狼毫,“墨。”
她一使唤,萧盛霖立刻将那座澄泥四螭纹砚台推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