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忙得忘了吃东西,保胎丸保护腹中的胎儿,便以晕倒警示母体。
御医诊脉以后,与小厨房要了碗糖水。
由萧盛霖喂给顾鹿溪,没一会儿,顾鹿溪便幽幽转醒了,只是她的脸色憔悴,看着令人担心。
顾鹿溪微动,后脑勺便传来一阵刺痛,她捂着脑袋,“嘶……好疼。”
御医说道:“臣已经为皇后娘娘检查过伤口了,并无大碍。”
顾鹿溪看向萧盛霖,“皇上不是在明镜殿,与大人们商议朝堂上的事吗?快些回去,不要将大人们晾在明镜殿。”
圆满爬上床榻:【萧爹,这里有我呢,你放心。】
“好,让御医留在此处照看你。”萧盛霖看了圆满一眼,便离开了。
顾鹿溪看向手中攥着的锦囊,满心都是造化弄人。
“圆满,你知道贺闻嘉发妻是谁吗?”
圆满:【我哪知道?】
顾鹿溪痛苦闭眼:“是我。”
圆满:【握草??!!!!】
它震惊的腔调拐了山路十八弯。
顾鹿溪忍着后脑勺的痛,她点了点头。
似曾相识的雨夜,破烂的寺庙,都是她和贺闻嘉的过往。
顾鹿溪曾在未及笄前走丢一次,和一个少年戏言拜堂,称作夫妻。
只是后来,她好像丢失了这份记忆。
那是一段陌生又熟悉的回忆,顾鹿溪的心情十分复杂。
晚间,萧盛霖和顾鹿溪共躺床榻。
萧盛霖今日异常地缄默。
顾鹿溪挑开话:“我今日晕倒的时候,手中有一个锦囊,难道你不问吗?”
萧盛霖吻住她的唇撕磨。
他的呼吸炙热,眼底却很难过,好像是在祈求她别说了。
顾鹿溪推开他的脸,捏着他的唇,捏成鸭子扁嘴,“我非要说,我或许曾和他有一段,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心情是有一点复杂啦,但我只喜欢你。”
“只喜欢你,只喜欢你,只喜欢你!”
萧盛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其实,我早已查出来了,我没告诉你,你会怪我吗?”
“不会,忘记那段记忆的人是我,即便你告诉我,我也不会被影响。”顾鹿溪对自己的了解很清晰。
萧盛霖仰头看她,笑眼藏星,“嗯,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就没告诉你。”
“你在骗我诉情话!”顾鹿溪反应过来,闹了他一通。
经过今日的一事,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情深意笃,更深入人心了。
第一批女子已经入学堂了。
顾鹿溪也能暂偷几分清闲,还没轻松几日,朝堂便闹出一阵轩然大波。
新科状元周怀乡是女子!
顾鹿溪听闻此事只觉得头晕目眩,有种馅饼砸自己脑袋上的飘忽感。
“阿霖,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萧盛霖故作困惑地看向顾鹿溪,然后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缓慢地颔首。
“嗯。”
顾鹿溪激动地握着拳,高兴过后,便是担忧,她问道:“你不会是为了给我惊喜,便给她走后门,点她为状元吧?”
萧盛霖屈指敲上她的额头,“高兴傻了?那日殿试你也认可了她的才学。况且,状元也并非是我点的,沈丞相、张公爷……连同十二名臣子,都认可周怀乡。但要是说服朝臣接纳女子入朝,便凭溪溪说项了。”
吵架嘛,顾鹿溪最擅长了。
“等明日他们来请见,你称病吧。”
萧盛霖拱手:“好,那我便先谢过溪溪,为我挡住朝堂的烦扰了。”
当天下午,朝臣进宫请见皇上。
李平川将他们毕恭毕敬地迎到明镜殿,顾鹿溪带着宫侍,携瓜果、糕点与茶水进明镜殿。
“皇上今日身子不适,又不忍看诸位大人白跑一趟,便由本宫过来了。本宫处理奏折,应对朝堂政事也有段时日了,诸位大人应当信得过本宫?”
其中一个蓄着胡须的老臣说道:“臣等自然信得过皇后娘娘,但……娘娘支持女子入学堂,而今新科状元又被揭穿是女子,只怕流言纷扰,中伤皇后娘娘呀。”
顾鹿溪含笑坐在上首主位,她尚且有闲心,慢条斯理地整理了宽大袖袍,“当初皇上逼着本宫处理奏折,若有您将此话说与皇上听,本宫也不必管理朝堂,更不必掺和今日之事了。您说说,本宫若是因此事落得偏颇的名声,本宫找谁说理呀?”
圆满:【找萧爹。】
顾鹿溪:【你都知道的道理,他们自然都懂,就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