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与燕奔二人辞别后,岳不群以“太岳剑法”大破木高峰,收徒林平之,带着众弟子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等诸事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燕奔与陆大有租了辆马车,日夜兼程,路上悉心照料令狐冲,走了一个多月,从深秋走到冬至,终于回到了华山。 这西岳华山名列天下五岳,自古以雄奇险峻著称。 华山派正气堂位于华山北峰。山脚至峰顶仅一条羊肠小径,通行或单侧凌空或山脊纵走端的是险恶无比,燕奔三人一路缓缓上山行去。 三人行不数里,所见之处无不陡峭艰难,再看脚下春泥如雪,身旁万丈深渊路上又别无护栏只要一个滑溜便要给活活摔死。 不过三人身怀武功自不在意区区险道,连令狐冲也是可以在陆大有的搀扶下轻松走过,众人虽在险地却心情愉悦,快活放松。 行到一处宽敞平台,众人稍事歇息。 燕奔抬头远眺,但见远处云雾缭绕奇石怪岩颇见孤高;那山崖上更长着长青松柏树枝积着霭霭残雪望之如同人间仙境。 “幽幽沼泽仙鹤唳,鸣声响亮上云天。” 燕奔明悟道“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令狐冲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神色倒是精神:“大师哥,何故大笑?难不成是离家日头长久,如今归家而觉心情舒畅?” “那可不,咱们一路披星戴月,久经风霜,还是归家好啊,我可思念我的床铺喽,对吧,小猴。”说着,陆大有边嬉笑边逗弄着肩头小猴。 燕奔大笑着摆了摆手:“归家亲切这是其一;至于其二呢,在衡山我与余沧海做过一场,就已得其《鹤唳九霄功》的三昧,经过这几个月细细参悟,如今已是化入我的‘乘云步’之中,终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矣!” 令狐冲大喜:“哦?恭喜大师哥啦!然则,这《鹤唳九霄功》我是闻名已久,不知有何神异?” 燕奔一手指天,自信道:“此功乃是青城祖师观鹤于泽有感而发,刚劲如鹤喙针刺,柔劲如鹤舞蹁跹,练至化境,足可称得上鹤鸣九皋。若是配合松风剑法,则尽得风之玄妙,轻柔时有扬花拂柳之妙;但若是癫狂起来,则有碎石伐木、摧枯拉朽的大威力。” 令狐冲听得神晕目眩,吃惊连连:“大师哥,这功夫真有你说的那么神?为何那余矮子用着也不甚厉害,这几日北方武林都传遍了,说那青城派余沧海,被你两掌打的抱头鼠窜,青城的脸面都丢尽了!” “哈哈,二师哥,余矮子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以后他弟子哪还有脸面行走江湖?就像师傅经常说的,叫啥来着?”陆大有挠了挠头,突然抚掌道:“对,杀人还要诛心!” 二人齐声大笑,总算是好好地出了口气! 燕奔摆了摆手,道:“青城毕竟是道家祖庭,里面奇人隐士辈出,有多少神功异法,因后人不肖,就此失了真意,最后消散呢?” “《鹤唳九霄功》本就是天下难得的神功,练至大成,只怕都不逊于百年前的九阴九阳,哎,可惜这余沧海狗脑袋一般,不去重视性命修行,反而咬骨头般追逐劳什子《辟邪剑谱》,不知所谓啊。”说罢,摇了摇头,显然对其不屑至极。 燕奔转身看着二人,严肃道:“二位师弟,我今日便传授与你们这‘乘云步’!须谨记,行走江湖,身存第一,有道是‘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只要轻身功夫好,碰到任何大敌,终归是可以保存有用之身,只需练好功夫,将来再找其做过!” 令狐冲、陆大有虽拜岳不群为师,然则岳不群经年闭关参悟太岳剑法,平时大事小情,多是燕奔这位大师哥耳提面命,故而对其最是崇敬不已,二人恭声道:“多谢大师兄传法!” 燕奔点点头,细细讲道:“我这‘乘云步’修炼的是足厥阴肝经,由足大趾,大敦穴,通乳下第六肋间期门穴,气穴催行,就入门’鹤鸣九皋’之境,则四肢筋腱柔韧,神完气足,身手倍为灵活;待到进境至‘秋高云淡’,‘上穷碧落’之境,内气质轻如万古云霄,空灵无极。配合咱华山剑法,足可称‘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逍遥之姿。”边说边讲明关隘,指点如何纵跳回转,真气流动的细节。 二人参悟修行两个对时,只见令狐冲缓缓睁开眼,长呼一口气:“大师哥,且看我乘风蹈海!” 说罢,起身运气,内气途经大敦,期门,滴溜溜在涌泉穴打了个转,就好似一条小鱼儿,又轻悄悄地流转到环跳穴,令狐冲气息一顺,只觉得身轻力足,心中大欢喜,朗声大笑,当即向前一跃而出,平飞丈余,落在了一株树的枝干上,一弹之下,再飞丈余,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