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胶水粘着一般。
岳不群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懂了么?这就是‘天火同人’。” 众弟子面面相觑,满心茫然,不知这有何厉害之处。 然则若是高手在场,却要脸上变色,要知道掌中两股劲力,一阴、一阳,若是分而击之,并无神奇之处。 可一旦双劲混元,就会组合出不同旋劲儿,纵使对方内力精深、掌力强郁,还是有可能因此受伤。 岳不群散了掌力,那烟气立时直直升腾,捋须微笑道:“你大师哥在二十岁‘混元功’大成后,内外精修,融会贯通,终于在华山拳掌功法中去芜存菁,创下了这套空前未有的掌法,那便是威震河朔的‘燕云掌’。” 这边的岳灵珊,施戴子,陆大有三人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三人都知道燕云掌的威名今日却是首次见到这招天火同人的妙谛,当真是心思激荡,震惊之余心中泛起更多渴望。 岳灵珊跳着叫道:“爹爹,爹爹,我要学这一招,我要学这一招!” 岳不群哼了一声,道:“燕云掌尤重根基,‘拳劲上身入门之始,御气似雷登峰造极’;珊儿,你和大有二人,也都是性急鬼,连入门都没入门,又如何使得这招?” 岳不群面色严肃,对众弟子道:“你们要谨记,本门功夫,无论拳脚剑法,要点终究在一个‘气’字上,气功一成,与人放对,一掌击之,一剑撺之,便都无往而不利,这是本门练功正途。御使‘燕云掌’对敌,于功力要求颇高,你们没有入门,就算知晓招式也不可轻用,否则轻则气血枯竭,重则力竭毙命!” 岳灵珊三人听的悚然而惊,对照二师兄的惨状,心里连忙按下心思,暗暗道:幸好幸好,看来还是要沉淀,打熬内功,练拳入劲,只待入门之后,方可修习大师兄这神功绝技! 岳不群沉吟片刻,对着燕奔和声道:“奔儿,你混元功虽已成矣,但是刚极易折,气功火候仍需修炼到家,假以时日,自可慢慢补足。” 岳夫人笑道:“奔儿,还不叩谢师父?你师父这是答允传你‘紫霞神功’的心法了。” 燕奔心下一喜,道:“是!多谢师父。” 岳不群伸手阻住,严肃道:“奔儿,我将‘紫霞功’传授于你,切记得此功夫威力巨大,定要传承正道,正行正义,不可行将踏错,否则为师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你的功夫收回!” “徒儿省得,如今得传神功,必将弘扬正义,传承侠义之道!” “好!你且附耳过来。” 说罢,岳不群将燕奔拉至身前,将紫霞秘籍递送给他,并细细嘱咐其中关隘。 施戴子、陆大有、岳灵珊三人见得大师哥得传“紫霞功”,都露出了艳羡之色。 他三人均知“紫霞功”威力极大,自来有“华山九功,第一紫霞”的说法,现如今添了一门燕云掌,就变成了“紫霞成道,燕云护道”。 他们虽知本门中武功之强,无人及得上燕奔,日后必是他承师门衣钵,接掌华山派门户,但料不到师父这么快便将紫霞神功传他。 陆大有道:“大师哥用功得很,我每日送饭上来,见到他不是在打坐练气,便是通读道藏,如今得传神功,以大师哥的天分,定将如虎添翼,飞龙在天!” 岳灵珊笑骂道:“好你个陆猴儿,平时练功不见你这般用功,如今这拍马屁却是功力见长。” “紫霞功是本门最高的内功心法,先前并非吝啬于传授于你,只因依此功法练气,必须心无杂念,勇猛精进,如奔儿你说的‘宁可一思进,莫再一思停’,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习练之人往往会走火入魔,接下来一年,你便在思过崖闭关罢,紫霞功不入门,你不许下山。” 岳不群将紫霞神功关隘传授完,又是细细叮嘱一番,神情严肃。 这时候,岳夫人向燕奔道:“奔儿,你师父向来谆谆告诫,要你用功练气练剑,让你在太岳阁中修行,其实也并非真的责罚,只盼你不受外事所扰,在这一年之内,不论气功和剑术都有突飞猛进,你行事稳重,我们是放心的。” 燕奔恭声道:“弟子知晓,定不负师傅师娘所托!” 岳不群道:“奔儿,今日除来传你紫霞功之外,也是有要事与你说,根明昨天自长安来,言田伯光在长安做了好几件大案。” 燕奔脸色一沉,道:“田伯光到了长安?他还敢来?” 岳不群道:“那还用说?他在长安城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这也罢了,却在每家墙上写上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 燕奔怒道:“长安城便在华山近旁,他这么干,就是打咱华山的脸!可恨在衡阳城中,我轻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