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天霁晚气,轻霞澄暮阴。
太阳已落,青冥中几颗繁星点点;皓月伴随绯红色的光,暮霭中好似一团火球飘荡。 天色发亮,暮色浓了,可是夜还未降临。 ----------------- 丁勉拱了拱手,缓声道:“岳掌门,汝等是要反出五岳剑派,与我正教为敌吗?” “被打成了这样还敢如此饶舌,颠倒黑白?!” 令狐冲气的脸都红了,就要上前理论,却被岳不群抬掌止住。 只见他哈哈一笑,踱步而出:“丁师兄此言差矣,此事无非是有奸人作祟,离间我五岳剑派兄弟之情!” “前些时日,我二弟子就已将那田伯光斩杀,首级都已经送至府衙。至于有人说我派勾结妖人,踏入魔道,足可称诽谤,其心可诛,简直是危言耸听!” 令狐冲听闻,欲言又止,本想说乃是大师哥诛杀。但是却又沉默了下来,他没法去辩解,也不能辩解。 丁勉等人面色一变,却是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劳德诺则是瞪大了眼睛:“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岳不群说着,拍了拍燕奔的肩膀道:“我这大弟子啊,平素甚是凶蛮,最是受不得委屈,故而与各位前辈切磋一番,下手没个轻重,该罚该罚!” 燕奔哈哈一笑,刚要说话,突然面色一白,竟然呕了口血,推金山,倒玉柱,仰面朝天向后倒下。 “大师哥!” “大师兄,你怎么了?!” “奔儿!” 华山众人手忙脚乱接住了燕奔,累的脸色胀红。岳灵珊更是哇的哭出了声。 只见燕奔面无血色,闭气无声,岳掌门伸指搭住他的脉搏,只觉弦滑振速,竟是受到了极重的内伤! 立时面色一变,嘱咐劳德诺道:“德诺!马上送奔儿回房静养,我随后就到!” 劳德诺立马应下,随即背起燕奔,却又踉跄一下,心道:“这小子怎地重的跟猪一样!累死老子啦!”脚下却不停,朝着后山跑去。 岳不群站起身来,眉头紧锁,却还是抱拳对丁勉道:“丁兄,我弟子受伤严重,如今不太方便留您....” 话未落音,却见丁勉皮笑肉不笑道:“唉,贵派弟子逞强受伤,在下是极为关切的,如今我看岳掌门的确不欢迎我等,那就先行告辞!今天所有一切,我自会如实禀告左盟主,由他定夺!” 说罢,大手一挥,众人如潮水般散去。 岳不群站在原地,神色阴晴不定。 ----------------- 一行人趁黑下山,陆柏抬眼望天,却是不见五指,星月无光,想是晚上必有大雨。 待得与泰山派诸人道别后,嵩山派众人疾走三十里,在山腰一处树林休整。 丁勉看着士气低落,面带狼狈的众人,心中叹气,鼻子一酸,不免得想起了来那夜在与左冷禅的谈话。 ----------------- “左师兄,华山派行事越发嚣张了,这华山弟子燕奔,在衡阳城偷袭打伤了青城派的余沧海,其行殊为猖狂!”丁勉看着密报,谈笑风生。 “哼,余沧海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一小辈偷袭打伤,真是丢了他师傅长青子的脸!” “至于莫大这个穷酸,行事独来独往,衡山派内四分五裂,被人接二连三的在老窝闹事,可见他也不足为患。” 左冷禅眉头一轩,沉声道:“反而,岳不群事事深藏不漏,华山上下人才济济,倒有了中兴之象,是我派未来大敌,需得小心。” 丁勉道:“岳不群此人,满口仁义道德,说的冠冕堂皇,却是滑不留手,难得抓住把柄。而且,我看他厉兵秣马,确有不臣之心,师兄需得早做打算啊!” 左冷禅冷笑一声道:“哼哼,笑话!左某人何许人也?安能挖好井水给别人吃?” 他负手背对丁勉,仰望天上灿金色的圆月:“左某早就设下针对华山之局。” “师兄,到底是何办法?”丁勉大喜。 左冷禅回头看着他,不悲不喜:“面带关切,,你和三师弟带着五岳盟主令,和剑宗之人同上华山,势必夺取华山掌门之位!” 说着,便又细细嘱托,要丁勉去办。 丁勉应下,刚要走出房门。 左冷禅猛地说了句:“那个华山燕奔,近些年倒是闯出好大的名头,你要注意一下。” 丁勉微微一笑:“师兄,据我所知,此子年少成名。当年黄河决堤,这小子便是举起千斤石板抵御洪水,自此威震河朔。” “哼!好好的华山剑法不练,去练劳什子掌法!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