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没想到沈斯让会杀个回马枪。
她觉得沈斯让一定是疯了。
他酒精上脑,神志不清。否则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他现在的行为。
“沈斯让!”清醒过来,温岁摇晃着推他。
他像头牛似的,一身蛮力。温岁挣不开,头偏到一边:“你疯了?!”
沈斯让不说话,伸手抓她的头发,眼底红得像是能滴血。
他醉了。
不完全。
醉得彻底的男人哪来欲望。
他大概是意识模糊不清,把她当成了林恩,急着要泄火。
温岁的心被他折腾得慌得不像话,又痒,又麻,还疼。
她的口红落在沈斯让的脸上,两个人上下的姿势过于放荡,逾越了这六年来一直守得好好的警戒线。
沈斯让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黎明的夜里,他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温岁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她第一次见沈斯让。
他招摇,迷人,是天之骄子。
自此她一眼误终身,再也没有回头路。
都说人喝了酒会容易想哭,大概是真的,她看着沈斯让的样子,突然眼眶湿润一片。
沈斯让只当她是被他唬住了。
他微微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滚烫的鼻息依稀拂过她的眼眸,温岁眨了眨眼睛,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
“呵。”沈斯让没启唇,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凉凉的笑。
温岁深吸了口气,佯装镇定道:“你喝多了。”
可沈斯让看她的眼神淡漠,分明清醒得。
他伸出手擦掉了嘴唇上蹭到的属于她口红的颜色,眼底露出一抹凛冽的寒意。
“盛凌祁能碰,我碰不起,是么?”
他根本就不会想碰她,最多今天是受了酒精和盛凌祁的双重刺激,真要跟她有了什么,等明天他清醒过来,恐怕会后悔得想把她掐死。
酒精的作用在身体里疯狂地叫嚣,沈斯让今天喝得不少,温岁也不遑多让。
她努力地让自己在沈斯让的面前保持足够的清醒,告诫他,也提醒自己:“你看好了,我不是林恩。”
“温岁。”他捏着她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说出口的名字也寂静的夜里掺杂了些许迷离。
房间里溢满了酒精的气味。
她好像突然间上了头。
明明离开酒店的时候她还能保持镇定,现在,沈斯在眼前,她突然就没了理智了。
下一秒,沈斯让的大掌扯开了她的衣领。
入目是一片红痕,和他之前在酒店里看见的一样。
客厅里开着灯,所以他看得更加真切。
温岁意识到他手上的力道正随着目光所及逐渐加重,脸色也逐渐冷了下去。
“他给你多少钱?”
“没有。”温岁被他抓得有点疼,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沈斯让一手撕开她的衣服:“这是没有?”
“没有。”她道。
温岁知道,沈斯让一定是觉得她在撒谎。
在沈斯让的律条里,她这辈子都只能在沈家。
就算是守活寡,就算是日后他们离了婚,她也绝没资格沾染其他男人。
沈斯让的手悬着,他青筋暴起,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温岁,我最恨背叛。”他咬牙,每一个音节都是刺骨的冷。
“我……”
她话没说完,就又被沈斯让打断。
“让我看看,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我到底碰不碰的得?!”
他的脉搏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血液里奔腾的冲动快要把他烧穿,沈斯让抿着唇,克制的力量失效,他索性给自己松了绑,任凭身体的原始意识在酒精的作用下将自己淹没。
温岁没料到沈斯让会真的发了疯。
她没试探过沈斯让酒量的底线,但今天的量,应该不至于让他彻底臣服本能的。
所以她明白,虽然她喝得头脑放空,力气绵软,总不至于完全沉沦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地陷在沈斯让的包围圈里。
他动作算不上绅士,身上辛烈的酒气给他所有不斯文的举动蒙上了一层遮羞布。
客厅的落地窗留了一小条缝隙,野风透进来,吹得米白色的窗帘轻轻地摇。
温岁的身体却摇得厉害。
沙发显然太小,有些局限,温岁被一把抱起,双腿自然地环住了他精壮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