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东西落在车里,不过是找了个借口。
沈斯让拉着温岁出了门,在走廊尽头停下,他摘下手上的木珠漫不经心地把玩,眼睛留在了温岁的身上。
“她说了什么?你这么不爱听。”温岁问他。
“你只需对我听话,旁人面前,你可以抬起头。”沈斯让难得替她说了回话。
温岁笑:“挺有意思。”
沈斯让没回,给了她一个冷清的眼神。
“你跟你妈关系不好,听她厌烦。哪是为了我英雄救美。”
被戳穿,沈斯让也不急。
他说:“你既为了钱和地位选了我,享受我给你带来的特权,就该安分点,守规矩。不过,只能守我的规矩。我这个人,最擅长挫骨扬灰,尤其是傲骨。”
温岁又笑了:“你一面听她厌烦,一面说出口的话却跟她如出一辙。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斯让脸色晦暗,道:“你的脸皮不薄,这点话不至于哭哭啼啼。”
他不就喜欢哭哭啼啼的么?
林恩一哭,他可没这副冷冰冰的面孔。
“信息回了么?”沈斯让突然问。
温岁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在说周裔的消息。
“回了。”
“怎么回的?”他挑眉,摊手。
温岁拿出手机交给他。
沈斯让点开聊天窗口,看见温岁回了三个字。
“我没事。”
绝口不提自己和他的关系。
沈斯让把手机还给她,不置可否地斜眼看她。
“知道在禁猎区向猎物射出箭的代价么?”他问。
温岁掀眸:“狩猎者死。猎物也得死。”
“聪明、嘴硬、不要脸。”沈斯让意味不明地啧声,形容她道,“是条好狗。”
最适合,文火慢煮,削肉剔骨。
毕竟,不忠诚。
掐好时间,沈斯让带着温岁回了席。
林恩眼圈有点红,像是哭过了。
在卖惨这件事上,温岁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见着沈斯让的妈,居然也能可怜得眼睛滴水。
“我一会儿还有会,她也有工作。”沈斯让象征性地动了两筷子,准备结束今天的饭局。
走之前,沈斯让看了看林恩。
她没有要跟着的意思,他也没多说。
车上只剩了温岁和他两个人。
“这件事谢谢你。”一路无话,散场前,温岁对他说,“让你跟你妈开了口,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沈斯让的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看她的眼神云淡风轻。
“我帮你爸,与你无关。”沈斯让顿了顿,说,“至于你亏欠的,太多了,多一个少一个,一句谢谢抵不了。”
温岁“嗯”了一声,没回应,转身走进了电视台大楼。
沈斯让的车停在路边,他等了会儿,目送温岁上了电梯。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了。
沈斯让踩下油门,扬声器里传来助理的声音。
“老大,查到了。”
“嗯。”他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林小姐在国外的时候,确实主动找过盛凌祁。”
沈斯让静静地听着,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惊讶。
“两个人是在半年前游轮上认识的,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助理没往下说,让他意会了。
“嗯。”
“就在温家垮台之后没几天。”
沈斯让挂断了电话。
他回公司,处理了几个文件。
临近傍晚的时候,林恩来了。
“阿让,有件事情,我想对你坦白。”她轻声道。
“什么事?”
“订婚宴上,盛凌祁威胁我,打我,他觉得我丢了他的面子,让我扳回一局,阿让,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告诉他温岁是受你的指派……”
沈斯让抬眸:“这么久才说,不觉得有点迟了吗?”
“毕竟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心里觉得亏欠,所以胆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林恩低着头,微微颤抖着肩膀,声音也跟着发颤。
沈斯让脸上没表情,林恩不知道他心下在想些什么,只能软声道:“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不会猜忌我,怀疑我,你会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有苦衷,所以迟点跟你说你也会理解我……对不起,阿让,是我让你等得久了……对不起。”
“林恩,到此为止吧。”他语气淡漠。
“什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