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工具都是新的,有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机油味道。
它们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厚厚的帆布工具包里,包上印着“劳动光荣”的字样。
这家伙一亮出来。
睡袋可就不香了。
在这个年代,这一整套家伙事,几乎是一个木匠全部的家当和骄傲。
有这么一套家伙什是能当传家宝的!
几个木匠师傅激动地围上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些冰冷坚硬却又无比诱人的宝贝。′d′e/n*g¨y′a!n-k,a,n\.*c-o+m·
老粗糙的手指摩着刨子那光滑的金属面,像抚摸着珍贵的玉器,老泪差点没下来:“多好的东西,多好的东西呀。”
四喜拿起凿子在手里掂量着。
他感受了那沉甸甸的分量和精良的工艺,不住地点头:“确实是好东西,真好啊,你们看看这钢口、这分量,喷喷,钱主任,这哪里来的呀?”
钱进笑道:“都是国内工厂精心生产准备卖去国外的好货,我是想尽办法才留下来。”
“一套得多少钱?”老槐小心翼翼的问道。
钱进说道:“我不知道,走的是学校的集体帐,反正你们放心的收下,这以后就是你们干活的家伙什了。”
“怎么样?这工具趁手不?能给打好桌椅不?”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抢着说:“能!太能了!”
“钱主任您就擎好儿吧,就冲您给的这待遇,发这么好的家伙事,俺们就是把命豁在工地上,
也得把桌椅门窗打得漂漂亮亮、结结实实!”
“钱主任要不然俺爷们再给你干点别的啥活吧,你这给的东西太好了,光打造点桌椅门窗的,
我们心里不踏实啊”
周铁镇激动地表态,其他几个木匠也都用力地点头,眼神坚定而热切。
他们对钱进的信任和投入,已经完全被激发出来了!
钱进笑道:“行啊,那你们先做桌椅。”
“木头是咱昨天砍的树—”
“后面源源不断还有木头送过来!”周铁镇打断他的话,拍胸脯承诺,“反正春天俺大队会补种果树,今冬不管了,把该砍的砍了,该伐的伐了,都是你的!”
钱进说道:“咱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柱子也打断他的话,“木头这东西多多益善,钱主任你用不着你留着,后头家里要打个柜子茶几什么的,你一声令下,我给你弄的漂漂亮亮!”
四喜咂巴着嘴说:“还用得着你动手?你那手艺往后靠靠吧,钱主任你下令,我手艺没的说,
我给你弄。”
麻杆急忙说:“俺师傅这可没夸张,全大队乃至全公社,钱主任你去打听就行了,谁也比不上俺师傅这手艺。”
“十里八乡谁家娶媳妇谁家嫁闺女,想要打个三条腿四条腿什么的,都得来找他!”
平日里不爱说话的老忍不住开口了:“麻杆你这么说我不爱听,他们去找你师傅,那是因为我得给咱大队忙活,要不然显著他了?”
四喜、麻杆和四喜另外两个徒弟要跟他争辩。
周铁镇气的踢了麻杆一脚:“他妈的不嫌丢人,钱主任面前你们是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团结呢?啊,团结呢!”
不怪他们争抢着干活。
钱进这边待遇太好。
国营饭店吃一顿,后面干活顿顿有面有肉,给准备铺盖卷给准备工具箱,甚至还准备了一身工装。
除此之外他们每天都能赚到农村人有钱有票都买不到的白面大米和腊肉,不给他干给谁干?
钱进以后但凡一声令下,他们都得打破头的抢着干活。
周铁镇骂了两嘴,老师傅们低头聋拉脸的不吵吵了。
钱进用力一拍手:“行,反正就这么定了,工作服、劳保用品一会儿领。”
“咱说句实在话,同志们,我对你们可以吧?”
柱子挤出来挺起胸膛说:“太可以了,钱主任你就是现在叫我冲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