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递出纸板。

季恙没回头，手伸到脑后，准确无误接到纸板。

画的是Q版画，中间一条主河流，四周有三条支流汇入，河流上有Q版小船和直升机。

线条流畅果断，作画人是有画画功底的。

宋凝月拉起围巾，吸了一大口没烟味的气。

接着露出嘴巴，有条不紊解说：“主河流是汉德勒森河，有两艘船，里港河、霍珀河、马丘比丘河汇入，都只有一艘船，最后屋子连接着直升机。”

“记性不错。”季恙咬住烟头，拿出一支手表。

手表表面是圆角正方形，侧面中部镶嵌金丝，外貌与运动手表相似。

他摁了一下，平稳声线不急不慢流出。

“ACE全员听令，立刻行动，戎光带两小队，蹲守汉德勒森河沿岸和里港河汇入处，焱子带一小队，去霍珀河上游……”

这支ACE应该是Datura的一支核心队伍。

宋凝月耳边逐渐模糊季恙的话音，看着他出神了。

认真的男人果然帅，更何况本就帅气的男人认真起来，真的很难抵挡。

“再看脑袋要被你盯穿了。”

季恙冷不丁响起一声。

宋凝月心虚地低下头，随便扯了句话。

“我画错了怎么办？”

“简单。”

季恙鼻腔发出一声轻笑，无所谓道：“送你陪葬，顺手的事，不用感谢。”

谢个头啊。

宋凝月暗暗咬牙看向窗外，天都黑了。

季恙将燃尽的烟丢进中控台内的空啤酒瓶，启动车辆。

车速很快，窗外残影连成线，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们去哪？”宋凝月捏着拳头问。

“拍照。”

！

“领证。”

！！

他说的多平静，宋凝月就有多震惊。

假结婚也要？

季恙似是看出她的想法，睨了她一眼，“季和豫会调查，需要登记合法，有名字就行，身份我会安排。”

“哦。”

“叫什么名字？”

“……马乔乔。”她眼神真诚。

—

当地民政局门口。

黑色越野车一把倒入侧方停车位。

宋凝月扒在窗口看紧闭的大门，“好像下班了。”

季恙瞟了眼窗外，对着手机道：“回来上班。”

宋凝月：“……”

男人推开车门，还在与那头说着什么。

宋凝月没听了，下车后无聊地绕着车子转，走到车尾，见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举着弹弓，弹弓正瞄准季恙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