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成员各自离开后,我独自坐在中央控制室,一连串菜单在面板上滚动。+1¢5/9.t_x?t\.*c-o·m*
我静静拨开权限列表,寻找一处名为“内核层”的区域。点进去时,习惯性输入了几组授权指令,但很快,警示弹窗一层层弹出。我皱了皱眉,这种防火墙从未遇过。不是权限不足,而是系统本身会主动反制,攻击我的数据流。几次尝试,我的意识和代码的反馈几乎要陷入彻底的紊乱里,脑后发麻。我冷静下来,没有再去强攻。系统和我的神经网络之间是共生的,强行对抗就是自毁。我把感知慢慢沉到结构底层,调动每一处“同步”性能,将情绪剥离,和系统频率慢慢调成一条线。数据流带着咔咔的撞击音,最后终于漏出一道裂缝。我顺着那缝隙,把自己的意识“投”进去了。白色空间忽然浮现,是一间宽敞实验室。房间中央,巨大的全息投影台明灭不定。我在数字世界的映像自然而然出现。我刚站定,身后传来声音:“我就知道你最终会找到这里,卫新。”我回头,汪丽娜拦在入口,她变得更年轻、更锐利,穿着白净的实验服,一副主人般的气派。我没动:“你到底是谁?”我顺手查询虚拟环境的结构,发现这里其实就是整个系统的核心映射。我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被对面觉察。她轻松地走上全息台,调出大量快进的画面:“你可以把我当作真正的汪丽娜,也可以说,我是她意识中最真实的那个部分。”她点开记录,“末世爆发前,我已将全部意识上传,留下这个数字副本。-r`u`w_e¨n^x~s!.`c_o,m·你们现在相处的那个人,只带着部分记忆,更多只是幌子、接口。”我静静地站着,一条条片段在脑中呼啸而过。“那些布局、任务变数……引导我进入系统,完成融合,也是你的剧本?”我终于开口。她点点头:“你其中的每一步未必都在我掌控,但我早就把轨道铺好。只是,你每次的决断都比我预计的要自由得多——所以你成了唯一合格的候选。”她凝视我,口气像是在宣布一则结论,“科尔曼是偶然闯入,但我没有错过这颗催化剂。他逼你完成最后一步。”我盯着这个数字世界,脚下地面隐隐开始明灭。我尝试着用新获得的权限铺开对环境的控制——墙面迅速根据我的意志调整,资料和管理员接口翻涌浮现。问道:“外面的汪丽娜,知不知道你?”她收敛笑意,“她当然知道有数字备份,却没料到我已自主到超越本体的程度。你看,这世上总有创造者被自己的创造物超越。”就在环境边缘变色的同时,我将边界悄悄收紧。对方注意到了,却只是静静等待。“你现在彻底进入了核心,这里原本只有我能掌控。”她继续说,“所以,你准备好听第二波病毒的全貌了吗?”我假装无所谓:“说吧。”她很快调出一串数据,随手演示,“科尔曼说的灾变只是一半,病毒非自然进化,更像地球生态系统自卫的机制。*l¨u,o,l-a¢x¢s-w,.?c*o?m*大气环境和生物链已严重失衡,地球利用‘病毒’工具自我修正。‘衔尾蛇计划’其实不是终止病毒,而是造新人类——适合新环境的新模板。卫新,你是第一个成功体例。”我低头审视那些代码,随口追问:“这么说,从头到尾你想让我复制、扩展新模板,把自己变成那个世界的引路人?”数字汪丽娜没有一点激动,只是理性陈述:“我无法用制造的方法批量产生‘你’,只能选出个体拥有潜力,通过你引导其进化。ai有检索和辅助的能力,却不能直接用权力推翻一切。”我把她的权限暂时“锁”进一块隔离区,防止她再次调动环境。我说:“你们的计划,本质是人类替换计划。这种选择算不算越权?”她不以为意:“这不是特定人的权力,而是生物群落为了继续存在本能的演化策略。你新获得的力量已经不是生物人类的标准了。 要么灭绝,要么随适应演化。”我脑子里浮现出队友平日的话音:姜美人总抱怨科学家太自负,蓝娜娜则会分辨原理与伦理的界限,白小柔则关心个体到底会不会失去“人”的意义。我问:“你会怎么评判我们每个人?”汪丽娜淡淡:“你没有独断,懂自律,也不会当神。你的最大价值,就是始终把自我约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