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体的我也不知,便匆匆赶来了。”楼易水想了想,觉得杜蘅说得有道理,多两个人或许能更加方便。
她点点头:“只是会不会影响你们出游?”
“不会呀,左右我们也无事,跟非晚姑娘也有过一面之缘,去帮个忙也没什么。”杜蘅和九里放下手中的物品,跟着楼易水前去顾非晚的住处。
“应该就是这里了。”楼易水凭借着顾非晚曾跟她提过的位置找到了这里。
这里已经偏离城中心,看上去有些许荒凉,周围人家稀少。
杜蘅看着这里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楼易水随手拦下路过的一个大娘:“大娘,你知道顾非晚这个人吗??”
大娘颤颤巍巍地驼着背,站在那儿思索了一会儿:“顾非晚?难不成你说的是小顾娘子?”
楼易水惊喜道:“应该就是了,她家是哪处啊?”
大娘指了指远处的方向,一间不算大的小院,从大门看过去里面是几间破旧的小屋。
楼易水心情复杂地进到院中,她看见大门左侧上挂了白色的灵幡。
一名身穿白色丧服的清秀女子迎了出来。
“你是......?非晚她在哪里?”楼易水看着屋中的场景心中不安感愈来愈强。
“易水,我在这儿。”顾非晚从另一侧屋中出来,神态看上去更加憔悴了。
见到顾非晚本人,楼易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发生了什么,我简直担心死了。对了非晚,消息来得匆忙,我担心人手不够,带上了杜小姐和乐姑娘一起,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明。”
“没关系的。”顾非晚眼神一暗,“家中的二叔突然去世了,今日简单办个下葬,家中没有主事的人,我不知如何是好,便想着叫了你过来,你别嫌弃就好。”
“他叫什么,是如何死的?”杜蘅突然出声。
顾非晚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依旧老实地说道:“二叔名叫张灼,是我夫君的亲弟弟。今早我和小叶迟迟不见他的踪影,本来也没想那么多,但在准备做饭打水时在井中捞上来了他的物件。我们吓坏了,找了邻居下井查看,却......却发现了我那二叔的尸体!”
顾非晚说到此处低声抹了把眼泪,眼眶通红,她身边被称作小叶的女孩也不禁抽泣起来,比起悲伤更像是被吓坏了。
“这位姑娘是......?”杜蘅看了眼小叶,她看上去不大,约莫只在十五六岁。
“这孩子名叫苏叶,是前不久二叔买回来的妾室。”
小叶长相秀丽,个头小小的,此刻正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看人。
杜蘅沉吟了下:“他是今早才掉进去的吗,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昨夜睡得早,并不知他是何时不见的,二叔和小叶的屋子在院中另一侧,平日因着避嫌,我很少去他们屋子那边。”
说是另一侧,其实也不过就七八米的距离,这院内本就不大,几间屋子挤在一起。
杜蘅转头看向小叶:“那你呢?你是何时发现他不见的?”
小叶突然被提及,显得更加慌乱:“我、昨晚上灼郎便一直没回来,我以为他又宿在外面了,便也没在意。”
乐九里环顾了院中一圈,问道:“那井在何处?”
“在院外不远处。”小叶带着她们走到了外面。
“就是这里。”小叶指了指井口。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井,只是看上去有些年头,距离顾非晚家大约十几米的位置,这口井也是周围唯一的一口井,附近的人打水也会来这里,井边摆放着可以取水的木桶。
杜蘅估摸了一下,这个距离在屋内的确听不见落水声。
她又看了眼小叶的袖口,有几处淤青露了出来。
回到院中时,乐九里拉住她的手臂。
“小姐,你是不是怀疑死者并非失足而死?”
杜蘅点头:“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梦吗?”
“难不成梦中着火的地点就是这里?”
从进门前,乐九里就注意到她不同寻常的表情,恐怕跟梦境有关。
杜蘅看了眼周围环境,“只是现下还不能太确定,我们再观察观察。”
杜蘅垂了垂眼对小叶问道:“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叶抖得更加厉害,忙说是自己干活不小心弄的。
“干活怎么会留下这么多淤青?你别怕,告诉我,是